就已經不足了,大家都叫苦連天。之前他還會體諒新手多,有些細節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現在他成天都在現場盯著我們,一點馬虎的空間都沒有。不只我們,連辦公室裡的人也是,只要一出錯,就會被他揪出來教訓……
「我們試著跟他反應了一下,他卻說我們把工作看得太隨便了。以前他晚上沒空,交給小汪管,現在小汪不在,他晚上又很閒,會好好地、從頭到尾、仔細地調教我們和那些新人。所以……」
英治哼地冷冷一瞥。總而言之,這些傢伙擅自做出結論,認為找他回去之後,夏寰的晚上就會「沒空」,他們就自由了。
「十分鐘到了,你們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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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大哥!」幾個人急得如同鍋中螞蟻。
英治銳利地睨了他們一眼。「很抱歉,我和夏寰一樣,看不慣你們的懶散。他不是你們的大哥嗎?有什麼問題,自己去跟他說,連這點狗膽都拿不出來,跟人家混什麼黑道?夏寰要調教你們?很好,你們這些懶骨頭,是該好好地洗一洗了。」
「什麼?老子對你客氣,你當自己是皇帝啊!更,你不回去,我們綁也要把你綁回去!」
其中一個較年輕氣盛的,發飆地衝向英治,像頭猛牛般地一口氣躍上他的辦公桌,打算跳到英治身上。
早一步看出對方的企圖,英治連人帶椅地向右邊一倒,並搶先在對方翻身而起前將椅子踹向他。對方發出一聲慘叫之際,英治已利落地起身,一腳踩住對方的頸子。
在腳底稍微使力,那傢伙立刻慘叫著——
「不、不!不要踩,會死人的!」
「……剛剛你不是一副很想置我於死地的樣子嗎?原來你也怕死啊?」
「對、對不起!歐陽大哥,饒命!我知道錯了,求你繞我一命!」
「還想把我綁回去嗎?」
「不、不敢了!」
「聽好了,包括你們幾個,為了避免以後還有笨蛋找上門,我醜話說在前。這裡是醫院,我是醫生,你們以為醫生是什麼?」
「救、人的……」
冷冽地一笑。「對,平常我是以救人做為職業,但有時候,為了拯救你們這些滿腦袋全是暴力的笨蛋,我也願意兼差,合法地用手術刀剖開你們的腦袋瓜子,東切一塊、西切一塊後,再把它縫回去,懂了沒?下次再有笨蛋來騷擾我,不要忘了替你的項上人頭投保!」
「是,我……不,小的知道了!」
「滾。」
才一個字,那些夏寰的手下們立即腳底抹油,跑得比什麼都要快。
剛好這幕被收到護士通知、從一樓警衛室趕過來的兩名警衛撞見。腦外科副主任是用了什麼手腕,居然讓一群看似兇狠流氓的傢伙,臉色蒼白、爭先恐後地逃出辦公室,大家都感到十分好奇。
遺憾的是,歐陽副主任是眾所周知的神秘主義者,只要他不主動開口說,這個謎題永遠也沒有解答。
時間回到稍早之前,同一棟醫院同一層樓的電梯口。
一名戴著墨鏡的年輕男子,腳才跨出去,立刻又縮了回來。他壓低了頭頂的鴨舌帽,咋咋舌,搭著電梯又回到樓下,踏著迅速的腳步,步出醫院大門,沿著車道走向停靠在路旁的某輛黑色賓士。
電動車窗發出「嗡」的聲響,緩緩下降,後座的管禛對男子的快去快回露出了不解的眼神。「怎麼了?他不在嗎?」
小汪一撇唇,開門上車。「不知道,我沒到他的辦公室就下來了。」
昨天開口閉口都是「得把這個訊息告訴英治大哥!」的傢伙,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終於能和歐陽英治見上一面,理應再開心不過的,怎會突然打起退堂鼓?管禛瞅著他不開心的臉,聰明地不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