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題大做,還得花錢。
“你這孩子怎麼這樣死心眼?連媽媽的話也不聽!”
“媽!別唸了好不好?”儘管洗過澡舒服了些,可是郝妙仍然覺得很累。加上葉文遠在場,她真不想被他看到自己這樣子。
“我回房間休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當他不存在。
“妙妙……”夏美仍想再說,卻被葉文遠阻止了。
“你先下去忙,讓我勸勸她。”
午市時候很忙,店下就只有丈夫一人,根本顧及不過來。夏美清楚知道女兒的性格,表面像軟柿子,實質很倔。她勸不來的事,或許別人有辦法也說不定,就,給他一個機會。
“那我先下去。”
“嗯。”
夏美走後,葉文遠端起放在茶几上的粥,走到郝妙的房間敲了敲門。沒人應,他主動扭開門把。
房間內的郝妙正坐在床上生悶氣,看他不問自進,火氣便湧上喉嚨:“誰許你進來?”
“餓了?我給你端早餐來。哦不,是午餐了。”他輕描淡寫,把粥放在床邊的書桌上,還拉開椅子坐下。
這舉動無疑更激怒了郝妙:“葉文遠,我們已經分手!”
“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
郝妙別過臉,冷聲道:“不管你怎麼想,反正我們現在什麼關係也沒有!昨晚謝謝你送我回來,但僅至於此,請你離開!”
“肚子不餓嗎?這粥阿姨大清早就起來熬,加了白果,說是你最喜歡的。她幾次上來你都沒醒,只好隔一小時就暖一次,只盼你醒來馬上可以吃上。”葉文遠無視她的怒火,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吹涼,遞到她跟前。
郝妙這輩子最心疼的就是自己父母,儘管氣他但聽到這番話仍是感到一陣內疚。她一把搶過勺子,卻扯動手臂,痛得呲起牙。
“我餵你。”
他作勢要拿勺子,郝妙卻連碗也奪去,背過身面朝牆壁,默默地吃起粥來。
身後的人沒有作聲,四周就只有細微的咀嚼聲。吃完後,碗被收走。他出去一趟,回來又端來水。
夾層底矮,他人高,每次來回頭都快頂到天花,踫到有橫樑的地方還要小心翼翼地彎□。他看起來跟這個家格格不入,為何非要留在這?
“你快走!”
他自顧自的坐回椅子上,解開藥包。“吃藥。”
她賭氣,仍然以背對著他:“我不要見到你!”
“那我給你戴個眼罩。”
“你!”她倏地轉過身。
房間唯一一扇窗很小,窗外對著的還是條冷巷。室內光線黯淡,他的側臉在這樣的光線下平靜認真,完全沒半分開玩笑,郝妙想罵他的話頓時噎在喉嚨裡。
難得的休戰,葉文遠把藥分好,郝妙悶悶地吃下。
“一會到醫院去做檢查,我約好了醫生。”平靜片刻,他冷不防又開口。
“不去!”郝妙拉過被子躺好。
葉文遠淡淡地看著她:“你睡,我會把你抱去。”
“你敢?”郝妙一個激靈彈起,又扯痛了傷口。
葉文遠按住她的肩,啞著聲說:“你看我敢不敢?”
分開一個月,他所受的折磨夠了。想念她柔軟的身體,想念她做的美食,一切一切,在經歷了失去後,顯得特別珍貴。他知錯了,道過歉,並下定決心要改過。可是為什麼她還是不肯原諒他,不給他機會?連她的父母都被感動了,為何她就那般鐵石心腸?既然軟的不行,他只好使硬的。
郝妙死死地瞪著他,眼睛漸漸發紅。“葉文遠,你就只知道欺負我?難道窮人就好欺負嗎?”
“我……沒有。”底氣終是低了下來,每次她哭,他就特別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