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是不接的。
他把莫雲丘叫到了走廊上,屋裡剩下駱秋和寧玉。
自佟成睿到後,寧玉就蜷縮在沙發上,把臉埋進膝蓋,好像一尊雕像。
“後半夜都沒睡吧,現在去床上躺會?我們都在這兒,不會有事的。”駱秋說。
寧玉疲倦地抬起頭,眯著佈滿血絲的雙眼:“這事牽涉到駱哥,一旦控制不了,我就會成為棄子,對嗎?”
娛樂公司是賺錢的,不是善堂,維護一個藝人到什麼程度,得看這個藝人能給公司帶來多少利益,寧玉是晟華力捧的,能救當然會救,可“駱秋”是晟華一哥,公司不可能讓他的形象受到任何損害,一旦發生衝突,必定丟車保帥。
寧玉年紀雖小,也是十來歲就獨自北上打拼,能混到今天的地位,腦子絕對清醒。
“還沒有到這種程度,你先不要自暴自棄。”
寧玉苦笑:“那又怎樣呢?如果是別的汙衊也就算了,偏偏是這種,我這輩子都會是一個笑話。若干年後,我要是還站在舞臺上,別人只會指著我說,瞧那個噁心的同性戀。”
“你要是自己都這麼想,那我現在就跟佟成睿說,不要花錢救你了!”駱秋冷聲道,“你的心態不好,就算把你救出來,你也沒法好好唱歌了。”
寧玉不服氣道:“我認為普通人遇到這事早就崩潰了,我已經很努力在調整了!”
“你要是用普通人的標準來衡量自己,那你就永遠是個普通人!”駱秋一字一句道,“你想做普通人嗎?”
寧玉嘴唇嚅動,久久吐出兩個字:“不想。”
“那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寧玉握緊了拳頭,通紅的眼睛幾乎要睜裂,沉默許久他又道:“如果昨晚留在房間的不是我,這事是發生在駱哥身上,你還能這麼淡定嗎?”
駱秋抬眼:“他必須要扛得住。”
“可你會陪他的,是嗎?”
駱秋眉角一跳,眯了眯眼。
但寧玉依舊不急不緩道:“昨晚駱哥是去找你的吧?你們去哪兒了?怎麼過的夜?”
“你什麼意思?”駱秋警惕道。
“沒什麼意思。”寧玉澀然一笑,“就是有點羨慕罷了。你說得對,我應該去休息,振作精神。”
駱秋撥弄佟成睿的筆電,想再看看輿論情況。
寧玉站得筆挺,恭敬地鞠了一躬:“多謝你的教誨,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會牢牢記住的。”
門外走廊的盡頭,佟成睿焦躁地徘徊,從窗戶向外眺望,可以看見有記者在酒店外探頭探腦。
“你不用擔心,公司做任何決策都會以你為先的。”佟成睿說。
莫雲丘其實並不需要佟成睿安慰,總覺他說再多,都不如駱秋泰然自若地往邊上一坐來得安心。
“我今天還得趕回北京,明天黛蘭的地面推廣活動要開始了。”
佟成睿表情一僵。
“有問題嗎?”莫雲丘敏銳地察覺。
“咳咳,我剛接到黛蘭的通知,說他們宣傳安排做了點調整,地面活動要推遲。”
莫雲丘想起了自己的形象,一個用下流手段打壓新人的前輩,簡直就是卑鄙無恥,怎麼可能符合優雅女香的品牌形象呢?“要推遲多久?”
“兩週。”
莫雲丘笑笑道:“居然不是無限期,還挺給我面子的。”
“畢竟你的地位擺在那裡,他們不敢亂來,而且娛樂圈輿論的風向說變就變,他們也懂。”
“也好,我能海南多玩幾天了。”
佟成睿鬆了口氣:“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還是你沉得住氣,到底是經歷過大風浪的人,寧玉明顯有點受不了。”
“他是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