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外,只能選擇再等一會,再跟豆豆聯絡。
他蹲下去,扶住她的肩,想問問她,累不累,可又覺得此時此刻,任何語言都太過單薄。
他要問什麼呢?
她來了,這就是最好的答案。
他要說什麼呢?
他的心意,她已明知。
感到一隻手扶著她,她停住哭泣,抬頭,眼裡滿是淚水。
他扶著她站起來,看著她的狼狽樣,笑一笑,低頭盯住她的手,他想了想,伸手過去,把她的手握在手心裡,然後拉著她走。
“去,去哪?”她抬頭看他,啊哦,開場白居然這樣,她可沒這麼設計。
“給你接風洗塵。”他頭也不回說道,嘴角卻滿是笑意。
作者有話要說: 天氣好熱,每天熱醒,熱到懷疑人生。
☆、等等,就來?
他倆之前是牽過手的,但情感基線絕不越過幼兒園大班小朋友,就是普通的你喜歡我、我喜歡你,那種友誼地久天長純純的牽手。
可現在完全不同。
他牽住她的手,步子邁的很慢,慢悠悠的走過廣場,走出人群。廣場的風很大,颼颼的風響在耳邊,這裡的一切都是陌生的,陌生溼冷的風,陌生的口音,陌生的街道……
唯有這個人,是她熟悉信任的。
他的手很大,包住她的手背,她緊緊握住他的大拇指,呼吸還是一啜泣一啜泣的,像個迷路的孩子,終於找到家長。
走進一家酒店,他拿出身份證,說要兩個單間。聽到他要兩個房間時,她有點失落,她這番前來,是為了什麼,兩人不是心知肚明?他們都挨在一起睡過,有必要住兩個房間,難道他沒有話要對她講?那樣的分別後,十幾天未見,他就一點也不想她?她可是有一肚子的話要對他說。
“身份證?徐仁夏,身份證?”
“哎?”她微微的抬頭看他,回過神,“身份證?”
她能說身份證丟了嗎?可還沒等她說出來,湯善思就注意到她那隻空蕩蕩的包。
他伸手提下包,瞟了一眼,“丟了?”
“丟了。”
“沒有身份證是不能入住的。”前臺工作人員立刻強調。
湯善思想了想,怪不得打不通電話,沒關係,這點小意外,這屬於可承受範圍。
他把身份證放回錢包,又領著她走出去。穿過馬路,拐進一個小巷子,裡面是一家挨一家的小旅館。
巷子裡的人們看見他倆,有的用普通話,有的用閩南語,問他們要不要住店。湯善思沒有回答,朝著一家牌子比較大的走過去。
帶金項鍊的胖老闆娘正在嗑瓜子,見他們進來,把瓜子扔到果盤裡,忙迎上去,“住店啊,來來來,兩位幾間?”她一邊笑著,一邊拿眼睛從上到下打量他們,想從他們的衣著上看出他們的來歷。
“一個標準間。”
徐仁夏沒出聲,但心裡早已七上八下,剛才是要兩個房間,現在又要住一起,她可真搞不懂他了。
“小秀啊,過來,26號。”老闆娘扯開嗓門喊了一句,然後他們就看見,一個瘦小的女服務員從簾子裡鑽出來,拿起櫃檯上的鑰匙牌,笑著遞過來一個眼神,叫他們跟她走。
拐上樓梯,走過狹長黑暗的走廊,到了26號房間門口,服務員把房門開啟,然後把鑰匙交給湯善思,“客人住好,有什麼需求可以叫我,我是9號。”她的語氣是那種無奈至極的,徐仁夏藉著走廊的燈光看她,小小的身軀,穿的很薄,露的很多,眼眶發黑深陷,她一下明白了他帶她來了哪裡。
她回過頭,走進房間,嘆口氣,沒有身份證,只能住這種地方。
湯善思伸手開啟燈,兩個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