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世家婦,又豈是那等子不知事兒的!”綠衣姬妾這時一臉笑意的打著圓場!
“話雖如此,可越是這樣,夫人不該越是謹慎守禮才是嗎?怎能因一時慌張便忘了體統規矩。”最先開口的那名姬妾一臉天真的問道。
她曾經因為肖氏,折損了一名成形的哥兒,如今,逮著機會,又怎會讓肖氏好過。當看見屏風後面的一雙繡雲紋的黑靴子大步流星的折了回去後,唇角不自禁的浮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來。
那名綠衣姬妾這才察覺到屏風後面有人,待看見最先那名開口姬妾眼底劃過的一抹狠意之後,頓時心驚不已!可是,想到肖氏能夠為此付出代價,心底又一陣的快意!沒辦法,誰叫肖氏是她們這些姬妾共同的敵人呢。
寧國公回到內室,剛好看見肖氏正一臉緊張的看著王御醫為南宮羽徽把脈的情形,一時間,也不知道心裡想些什麼,看上去竟有些晃神的樣子。
南宮雨彤看在眼中,腦中不由的深思起來。想起父親去而復還的舉動,還有門口的那些姬妾,南宮雨彤的心裡產生了一股不好的念頭。不由細細回味起來。
那邊,南宮羽徽被王御醫施了幾針之後,這才幽幽轉醒過來。一雙眼睛了無生氣的打量著四周的環境,待看清身旁守候的人後,愧疚叢生,虛弱的喚道:“母親!”
“唉!”肖氏脆生生的應了一聲。可是,緊接著雙眼便被洶湧的淚意給淹沒。見南宮羽徽一副還要說些什麼的樣子,連忙擦掉眼淚,哽咽道:“你身子虛弱,就先別說話了!先讓王御醫為你診斷再說!”
南宮羽徽那毫無血色的唇角略略煽動了兩下,在看向肖氏那滿是憂心的眼神,心裡甚是愧疚不已,拖著虛弱的身子,略顯無力的道:“是孩兒不孝!讓母親憂心了!”
肖氏心底一酸,眼底的淚意再次崩潰,咬了咬牙,將淚意忍了回去,狠心道:“一切等你好了再說!你若真有悔意,就先養好身子。別再讓生養你的父母操心,便是最大的補償!”
南宮羽徽越過肖氏,向她背後的寧國公看去,歉聲道:“讓父親憂心了,是孩兒不孝!”
寧國公冷哼一聲,背過身去,卻是沒有言語,顯然是被氣的不輕,卻又心軟,不忍在苛責這個重傷的兒子。然而,南宮羽徽卻是死了心般,繼續道:“只不過,如今孩兒已經心死,求父親、母親就當從未生養過孩兒,讓孩兒就此去了吧!”說著,兩行淚水便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卻是未到傷心時!肖氏見自家兒子流淚,以及一心求死的姿態,恨不能一塊兒跟著去了才好!只咬牙威脅道:“兒子真就要那丹陽為你陪葬不成?你若敢死,我就趕要那丹陽為你陪葬!別以為她聖眷正濃,母親就不能奈何於她!你若逼急了我,我便是與她同歸於盡也絕不放過她!”
肖氏此刻恨的咬牙切齒!也不知自家兒子著了什麼魔,竟看上了那樣一個女子。
南宮羽徽聽了肖氏的話後,並未像方才那般急怒攻心,只忍住心口一陣上湧的腥甜,釋然一笑,道:“人都死了,在乎的也就不多了!只是苦了母親,噗……”說著,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肖氏一見兒子吐血,卻是更加慌了神,只哭喊道:“你這冤家,生來就是討債的不成!老爺,這可怎麼是好啊!我就這麼一個兒子,若是真就有個三長兩短的話,還叫妾身怎麼活!”
寧國公看著肖氏拽上自己衣襬的雙手,眉頭不由蹙了一下,只不動聲色的退卻兩步道:“他死就讓他死!老夫難不成還就卻他一個兒子不成!”言畢,一腳將肖氏踢開,走到床前,看向那張面色慘白,臀部也被打的皮開肉綻的人兒,狠聲道:
“你這逆子,為了那樣一個女人,竟狠心看著自家父母遭遇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慘境!可見那丹陽也不是個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