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湖心亭收回目光時表情淡然。
寺廟外已是一排出家男眾,由寺廟主持帶領,在此等候了一段時間。
黑超遮面的兩男一女摘下墨鏡,施禮。
“洪施主。”
“主持你好。”
兩方打過照面後,便一同步入寺廟,來到大殿前。
殿內沙彌手端托盤,來到入殿前的功德箱前。
面色冷肅的男人投了功德錢後,將頸項上的金鍊、手腕上的鋼表與紅繩一同卸下,置入沙彌手中的托盤,隨後與他的弟弟踏入了大殿。
那名女性,懷抱幼小寶寶,目光全神貫注的看著殿內正跪在蒲團上,
tang給佛祖上香請願的兩男子身上。
兩男子請完香,一同步出大殿,年長男子佩戴方才摘下來的飾物,年輕男子從那名女性手中抱過寶寶,對她輕輕點頭。
年輕的女性便神色肅穆的步入大殿,跪於蒲團前仰望面前氣勢磅礴的三世佛,心中在想些什麼,卻沒有人知道。
隨後她叩首,請了一炷香。
走出殿外,男人懷抱中的寶寶從相反方向鬼靈精的轉回頭,看見媽媽,衝媽媽露出可愛的笑臉,吐了泡泡。
“壞豆!”
這樣說著,卻眼含濃濃的母愛,將寶寶從男人懷抱中接過,抱來了自己懷中。
懷中的寶寶一身奶香味兒,已經一歲了,特別愛笑,也不怕生,現階段還不太會嚥唾液,所以總是調皮的對媽媽吐泡泡。
她便把圍在孩子脖子後面的口水巾拉到胸前來,還親暱的點了點寶寶粉嘟嘟的小臉蛋:“壞豆!”
溫情的一幕,引來了殿前眾出家男眾的微笑。
主持含笑收回目光,對那位也已經因為寶寶而露出微笑的冷肅男人說道:“洪施主,請。”
這位洪姓施主淡點頭,於是,一席人跟隨主持,去了骨灰龕場。
每年的5月21號,這位黑道上的男人,總要回一趟蓉城,祭拜親人,但他弟弟卻不是每一年都來,偶爾出現,也偶爾不出現。
外人不知道,那麼巧的,他已過門的妻子,正是同一天的生日。
今年,這對兄弟一起前來,可是卻帶著一位女性。
若不是這位女性進入寺廟時摘下了黑超,主持真的沒發現,她就是2年前,與這位洪先生一同前來的那個女孩兒。
2年前看起來青春靚麗的女孩子,如今變得十分的成熟老練,穿戴已經趨向於30歲女人的風格款式了,而且懷中還抱著寶寶。
三人探望完親人,這位麗人出神的凝視著碑位,好一會兒,她才收回視線,溫柔的看向懷抱中仍舊愛笑愛吐泡泡的寶寶。
她揮了揮寶寶的小手,寶寶身上的奶香味便十分濃郁:“豆豆,和外公外婆問聲好。”
寶寶不愛看骨灰閣,邊吐泡泡邊鬼靈精的東張西望,現在正在看媽媽的後面。
立在碑閣前的男人,每年過來,都會隨身攜帶一塊手帕和一朵百合花,擦完碑位,插上百合花,神情才會釋然一些,而後無聲的看著碑位,眼神逐漸幽沉寧靜。
……
離開寺廟,已經到了午後。
主持與眾位出家男眾將此三人送上車後,仍舊遠遠目視兩輛車離開。
車上,當媽媽的女人在給寶寶換尿片。
寶寶特別乖,自打生下來就不愛哭,特別愛笑,寶寶躺在媽媽懷中,下身被剝光光,敞露著小鳥兒,對舅舅咯咯的笑。
每當寶寶笑,她都會想,懷孕的那段時間,她幾乎把一輩子的眼淚都哭幹了,她被鎖在房間裡的那段時間,總是坐在飄窗上,望著窗外氣吞山河的金門大橋,一遍遍的想念著寶寶的爸爸,可是等了那樣久,寶寶的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