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伯抱著兒女親家親不過一家的初衷,左右搖擺,也當了回二五仔。
這二位都是二五仔,項伯在劉邦稱帝后封侯食祿,富貴終老;而曹無傷竟落得“偷雞”不成,反蝕把米。真是同人不同命。
第十四章 西楚霸王
前207年,項羽大軍入咸陽城。殺降臣子嬰,盡收秦宮珍寶婦女,焚燒阿房宮,火勢三月不熄。楚人一炬,可憐焦土。
在項羽大享秦宮繁華的同時,他部下計程車兵們也有樣學樣,在民間燒殺掠奪。短短數日的時間,昔日繁華的咸陽城,地方殘破,人口稀少,變成了一座死城。
老百姓無從反抗,不能說不,他們只是後怕地沉默著,看著如今的咸陽,然後聯想到了劉季的約法三章。
坑襄城是一,新安的慘劇是二,屠戮咸陽是三,項羽終於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老百姓心目中確立了他的形象——這是個殘忍的人!即便這也是個蓋世英雄。無奈的是,史學家們會用後者來定義他,老百姓們只看到前者。
項羽享受著勝利的果實,在咸陽住了數日。有一天,有個姓韓的書生來勸解項羽建都關中,韓生說:關中一面臨河,三面依山,四圍都有險可守。中間平原千里,土地肥饒,真是天府之國,可以建都稱霸。
韓生的話不錯,項羽也認同。可現在咸陽宮被焚燒殆盡,人民大半流亡,這就是座死城,另外項羽又思念故鄉,打算迴歸故里。
項羽否決了韓生說:富貴不歸故鄉,譬如身著錦衣,昏夜出行,雖然榮耀,無人看見。
韓生的建議沒被採納,還是以這樣一種荒誕的理由否決,韓生出來就對人說:人皆言楚人是戴冠猴子,此語果然可信!(沐猴而冠)
韓生的譏諷之言被項羽知道了。項羽沒和他廢話,下令將韓生煮了(烹死)。
烹死二字,細細想來,令人生寒。
否決建都關中,烹殺韓生一事,項羽的確做錯了。但項羽也是人,人無完人,他也有人性中的弱點。在任何人打了那麼多仗,經歷過那麼多次直面死亡後,他都會心生畏懼或心生厭倦。項羽不會畏懼,他也會疲倦。
這麼久以來支援他的動力就地剷除暴秦,報國仇家恨,現在所有的仇恨都消除了。那麼我也應該休息下了吧,他想的只是回到家鄉,該幹嗎幹嗎,過過自己的日子。
只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下,這樣的想法卻是致命的。樹欲靜而風不止。
分贓不均的隱患
經過鴻門宴,項羽雖放過劉季,但也明白了,劉季這個人必是他將來大敵。封他為關中王是絕不可能的。
項羽於是派人去見楚懷王熊心,使者對懷王說了項羽進入秦宮一事,其實這裡面的意圖非常明顯,項羽不想立劉季為關中王,卻又不願意直接說出,他想借熊心的口,以堵天下之口。
熊心明白項羽的意思,卻不願意合作,他直接告訴來使:按原來約定的辦!
就是說,我還是看不上你項羽,我依然要立劉季為漢中王!
項羽怒不可遏。
我問你是給你面子,你既然不識抬舉,那麼就不好意思了。
如果不怒,他就不是項羽,如果依熊心的意思行事,他也不是項羽。
霸王當即召開軍事會議,會議上,他很不客氣地說:熊心這個楚懷王,是我項氏所立,這個人何德何能,憑什麼訂立盟約,說什麼先入關中為王。
當日起兵反秦,只不過藉助各國後裔之名,這些所謂的王,空有其名。實際上攻城略地的都是我們,我們辛苦三年才能滅秦,如今天下大定,這都是大家的功勞。熊心無功,應該將其封地分封個人。這是我的意思,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這番話其實是非常離經叛道,為大義不容的。在座的各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