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擦肩而過,直奔著廚房裡面去了。
他前腳過去,我就甩出拘魂索。纏住了他的脖子,使用往後一拉又把他給拽了回來:“我說,差爺,你這麼隨便上凡人的身,好像不怎麼和規矩吧?”
監獄長一張嘴就冒出了陰差的動靜:“你是存心想要包庇那人?我看你是活夠了。”
我笑盈盈的道:“活沒活夠,咱們先不論。差爺,這麼咄咄相逼,好像有點過了吧?有什麼話。咱們可以直說,何必弄得傷了和氣?”
術士跟地府之間經常打交道,所以有時候遇上了這種事情,陰差會睜隻眼閉隻眼,給術士幾天讓他們湊集黃泉錢,像眼前這個往死裡較真兒的還真不多。
陰差眼睛一瞪:“我施州陽做了三百年陰差,打過交代的術士比你認識的人多,從來沒給過誰的面子。殺人本就是重罪,術士殺人罪加一等,我勸你還是別執迷不悟的好!”
施州陽平視著我雙眼之間,毫不退讓,即使我手中牽著能要他性命的拘魂索。他的氣勢也不曾稍弱半分。
我冷笑之間正要給他些顏色看看,我手裡拘魂索卻忽然發出一聲輕吟,自動從他肩頭上脫落了下來。
“正氣!”我震驚之餘,心裡的殺意怎麼也提不起來了。
拘魂索作為地府法器,本身代表著陰司刑罰的威嚴,神器有靈,公正不阿。它感覺到對方身上的正氣,自然不會再為我所用。
我雖然也可以出手攻擊施州陽,但是怎麼也提不起殺心,施州陽如果是一個打秋風的貨色,我能打得他滿地找牙。可是遇上秉公執法的人,我還能這麼做麼?
我跟對方對視幾分鐘之後,低聲嘆了口氣,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拱手道:“這位差爺,事情就像我說一樣,絕對沒有半句假話。差爺的公心,在下很佩服,但是我不能讓我兄弟蒙受不白之冤,如果差爺非要帶走我兄弟,我就算拼上這條命,也要碰一碰地府鐵律。”
施州陽看了半天,一言不發的轉身走進了廚房,裡裡外外的看了一圈,又讓我把監控找了出來,仔細看了一遍。末了才點頭道:“這麼看,你們確實冤枉,但是律法就是律法,我不能給你通融太多,給你們一天時間,明天這個時候,我還回來,你們要是湊不齊黃泉錢,就別怪我執法無情了。”
我這才鬆了口氣:“這個人情,我記下來,不管明天怎麼樣?我王魂定有厚報。”
“老子不稀罕你的人情!”施州陽說話之間,已經走出門外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我趕緊把葉木也挖了出來。憋得臉色發紫的葉木出來之後頭一句話就是:“你想憋死我啊!你再不把我弄出來,我就得自己蹦出去揍他孃的了。這叫什麼事兒啊?”
“我不是告訴你憋氣了麼?我要給你給你留縫兒,陰差肯定能順著陽氣找著你。你當陰差那麼好對付?真要動了手,咱們誰輸誰贏還說不定呢!”
我沒好氣的罵了他一頓之後,馬上把監獄長給弄醒了過來:“那個做飯的廚子判的什麼刑?”
剛被陰差俯身過後的監獄長打著冷戰道:“死緩!緩刑一年,馬上後就要到期了,減刑的報告已經送上去了。上面還沒批!”
我眼睛一亮:“讓荊恨蝶聯絡上面,無論如何在明天中午之前,都要把報告給駁回來,改成立即執行。”
如果,那個廚子的死緩改成無期,他至少還有二三十年的陽壽,甚至更多。想要湊齊幾十個黃泉錢,我只能去找大鬼,甚至更高階的鬼物,時間上未必來得及。
但是,只要那人減刑被駁回,我最多用一個黃泉錢就能把他陽壽抵消。而且,那個人已經死了,也不存在是不是“罪不至死”的問題,強行改判,我也沒有什麼心理負擔。
荊恨蝶走了之後,我又皺起了眉頭:“萬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