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洩,卻很體貼的說是自己想去請她作陪。
原來,沒有了愛情和那虛偽的友情,她的懷抱依然不是空蕩蕩的。
一身職業套裝顯得幹練而精緻,八厘米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讓人無法忽略的聲響,葉晨從電梯裡快步走出,滿身倦意,眼睛卻因為對打靶射擊的期盼而閃閃發亮。
阮江北的來電在葉晨這裡擁有獨一無二的鈴聲,此時它正在葉晨那隻巨大無比的Burberry大包中引吭高唱著。
她習慣把所有的東西都一股腦丟進大包裡,錢包、鑰匙、手機、相機、化妝品、書、零食……她是這城市裡一隻蠅營狗苟緩步前行的蝸牛,而這個大包就是她的蝸牛殼,走到哪背到哪,有了它就有了生存的憑藉和安全感。
手機早就不知埋在哪個角落裡,葉晨翻來翻去也找不到它的蹤影,卻被鈴聲攪得有些心煩意亂,索性加快了去停車場的腳步。
郝好突然從黑影裡竄出來,攔住了葉晨的去路。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葉晨泰然微笑:“找我有事?”
“葉二小姐,只是一個男人而已,如果你這麼離不開他,把他拿回去,然後再買條狗鏈把他拴在家裡不就得了!可是你為什麼要逼得我丟掉工作?你這樣做,會不會太絕了一點!”郝好一邊哭一邊歇斯底里的吼道。
“你等了我很久?”葉晨微笑著問。
“你不接我電話,我只能到你公司樓下等你。”郝好抹了抹臉上的淚水,“
“原來在你眼裡,夏晨陽不過是條需要用狗鏈拴住的狗?那剛剛和他滾過床單,新鮮滾燙的證據還在我手機裡面的你,又是什麼?”葉晨反唇相譏。
郝好的臉瞬間變得慘白,“葉晨……你……你……”
“郝好,我們已經兩清了,你給我的羞辱,我如今明刀明槍的討回來,難道你認為,睡了我家的床和我的男人,就想拍拍屁股走人?這個世界上哪裡有這麼便宜的好事。你如果不甘心,可以想辦法來報復我,或者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等你什麼時候能夠爬上我老闆的床,你吹吹枕邊風,也一樣可以讓我丟掉工作,猶如一隻喪家之犬,就好像你現在這樣。”
阮江北不知道在一旁聽了多久,終於走上前來,挽住葉晨的肩膀,“我們走吧,預約的時間快要到了。”
郝好的身子抖得像是秋風中的落葉,“你竟然還有臉在我面前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姿態?我跟夏晨陽是真心相愛,可是你們呢?昨天你還不是一樣帶著阮江北迴家過夜?你有什麼資格來說我們?”
葉晨原本已經準備偃旗息鼓,從此和郝好形同陌路,此時腳步一頓,冷笑著說:“好大的醋味兒,你不會是想把我生命中所有的男人都搶走才甘心吧?一個夏晨*本滿足不了你的胃口嗎?要不然,我們現在就讓阮江北自己來選好了,看他是想撲進你的溫柔鄉,還是想跟我去射擊場打靶?”
阮江北苦笑著搖了搖頭,“晨晨,好啦,別得理不饒人了。”
“郝小姐,如果今天你不跑到這裡來自取其辱,這些傷人傷己的話我永遠都不會說出口。再見這兩個字在我們之間並不合適,慢走不送,我祝你和夏晨陽這對狗男女,沆瀣一氣,天長地久,永不分離。”
車子堵在三環路上,葉晨開啟音響,聽了幾秒鐘就受不了的又關上。
“你的品位真是讓我不敢苟同,本來心情就夠糟糕了,聽完你車裡的歌,我怕晚上會做惡夢。”
“晨晨,你真是一點都沒變。”
“什麼?”
“只要一心虛,一難過,嘴巴就噼裡啪啦的講個不停,什麼難聽講什麼,拜你所賜,我的臉皮已經被訓練的猶如城牆拐彎一樣厚實了,基本上百毒不侵。”阮江北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