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般豔麗,兩條小辮急劇起伏,彷彿撓在人心裡一樣。
往日不曾發現,露茜竟也如此可愛動人。
其實她才是最易得手的尤物啊。他泰澤不能高攀兩位公主,難道連一個小小的露茜還不能手到擒來嗎?心思一轉,泰澤滿腔憤怒立刻煙消雲散,他朝露茜彎腰致歉,一臉媚笑道:“真是抱歉,不知能否告之,我究竟哪裡得罪到露茜小姐了?”
“你擋著我們看比賽了。”
回話的是露茜身後憤怒的觀眾,而露茜此刻氣地撅著小嘴,白眼望向一旁,根本懶得搭理泰澤。泰澤轉身一看,身後果然就是第十七號看板,而看板中最顯著的位置正在參加較量的可不正是英姿颯爽的迪亞嗎?泰澤輕啐一口,咬牙暗罵,迴轉身來卻又笑臉盈盈:“抱歉之至,迪亞神威大發,我不由看得入神,無意阻擋了各位,還請見諒。”
從一貫跋扈的伯爵家少爺口中說出這樣謙卑的話,令許多人都感到十分驚訝,但他們都是迪亞的支持者,聽到泰澤對迪亞的讚揚,興奮之餘,也暫時忘了這些,反而對泰澤產生些許好感。惟有露茜仍然氣鼓鼓的,一副咬定青山不放鬆的模樣。
泰澤灰溜溜走開,邊走邊想:小賤人,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成,乖乖跪在我的面前乞求哀憐。
“喂,豬頭,沒長眼睛啊!”
聲音如炸雷般,其中夾雜著金屬特有的鏗鏘質感,把正動著歪念頭的泰澤嚇得魂不附體。好哇,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泰澤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沒地方發洩,這下可找到藉口了。但當他尋著聲音看清大吼之人的模樣時,不由倒抽一口涼氣,生生把滿腔怒火壓了下去。
站在泰澤身旁的是一個不修邊幅的成年矮人,肌膚黝黑,頭髮眉毛如雜草一般在頭上纏來繞去,把斗大的大頭遮掩地只能看到一雙血絲密佈的巨眼。那矮人雖然個頭矮小,但他生得健壯結實,肌肉發達有力,青筋如虯枝般洶湧凸漲,竟然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彷彿他就是無敵的戰神,是誰也無法戰勝的一樣。
泰澤不自覺地心中一凜,打了一個大大的冷戰:我的媽呀,別說打,他就是吹口氣也能把我刮飛啊。
“打擾先生,抱歉抱歉。”泰澤此刻孤立無援,只好選擇退讓。
“還真沒長眼睛,人家明明是女士嘛。”那矮人大聲斥道。
一陣鬨笑聲中,泰澤狼狽逃離。
那矮人望向看板,忽然做出一個極其女性化的動作,話語中隱有歡愉:“看不出來,這小子倒是知道盔甲的妙處嘛。”
看板中一個角落裡,善本特正在使用聖騎士的高階技能對付一個聖鬥士。
聖騎士和聖鬥士都是名副其實的血牛,物理防禦強悍,生命力頑強,所以他們的較量主要依靠精神意志,本應非常吃力、漫長和殘酷,但奇怪的是,儘管那個聖鬥士的實力已經達到精英級,高出善本特兩籌不止,也佔據了進攻主動權,但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他卻並不能對善本特實施有效打擊。
反觀善本特,雖然在法術技能的等級和威力上不如對方,卻並不畏懼對方的攻勢,經常利用對方攻擊間隙,抽冷子猛攻對方。這種打法相當奏效,那聖鬥士就像一隻老虎,空有一身能耐,卻奈何不得一隻跳蚤。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在一般人看來,善本特只是憑藉其滑溜的躲閃技巧暫時迷惑了聖鬥士,聖鬥士只要不急不噪,看準機會給善本特一記重擊,善本特必定難逃厄運。但眼力高明的人卻另有看法:善本特的實力不過剛剛接近一級聖騎士,他能堅持到現在並位列排行榜前十名,依仗的絕不僅僅只是實力。
那麼,他依仗的究竟是什麼呢?
此刻,看臺上也許只有一個人確切知道答案:盔甲。
這是一場持久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