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口都繡著暗金色的龍紋。
憑空出現在他手上的摺扇,直接托住嚴清默快要驚呆到掉下的下巴,“你是何人?”
嚴清默心中大叫:我才要問你是何人呢?我好好地跟大家一起走著,怎麼就到了這裡?還有您不是被拍賣的嗎?怎麼看起來實力不俗身家不俗身份更是不俗的樣子呢?
燭淚見嚴清默呆呆的不回答,不耐煩地又問了一遍,“你怎麼身上既有神獸的印記,亦有兇獸的印記?”
神獸的印記,難道是貔貅?嚴清默暗暗地想著。努力地溝通被她丟到升級後的芥子空間裡打理靈田的貔貅,“這是怎麼回事?”
貔貅在空間裡呵斥著肥妞幹活,指桑罵槐,“有的人哪,就是到了用著別人的時候才想起對方;其他時候,哪管別人是吃糠咽菜,還是喝著西北風。肥妞,你可不能學那樣的人啊!”
得,還鬧起彆扭了……
嚴清默只好老實地回答,“我不知道。”
也許是那神色過於坦然,燭淚並未為難她,只是皺著眉頭想些什麼。
過了不一會兒,又像是幡然醒悟似的。突然粲然一笑。瞬間如同冰山被**融化般,直擊人內心的深處。
燭淚本身是雌雄莫辯的俊美。穿著玄紫色錦衣冷著神色的時候,還算俊秀。那突然的一笑,卻有一種妖異的美。這種美幾乎要超越了性格。
嚴清默像是受了蠱惑似的,不由自主地抬起手來,想要去撫摸那細瓷一般精緻的臉。
貔貅在她的心底大喝一聲,“笨女人。你被媚術魅惑了!”
一陣金光剎那間籠罩了嚴清默。
嚴清默清醒過來,看到自己已經順勢想要拉扯開燭淚的衣領,露出瘦削而精幹的鎖骨來……妖冶的面容上似乎閃著點點淚光,像是在控訴著嚴清默之前的暴行。
嚴清默惱羞成怒,一下子狠狠地推開燭淚,有些口不擇言起來,“看你這架勢,不知道引誘過多少人!下賤!”
燭淚踉蹌著退後了幾步,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但很快,他就收斂起了之前的柔弱。神色冷峻,氣度高華如同九天上的仙君般,高貴……
是的,慵懶、柔弱、妖冶、高貴……燭淚似有千面,而每一面似乎都被他演繹地淋漓盡致。
此刻,他站直了身姿,神色兇狠。居高臨下地看著不知不覺蜷縮了手腳和背部的嚴清默,他冷笑著,“真是錯看了你。我原以為,你和別人,是不一樣的!”
說著,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嚴清默呆呆地看著地面。
燭淚走過的地方,堅固的玄青凍石瞬間化為了齏粉。而被燭淚剛才一怒之下碰觸過的桌子,也瞬間化為了灰燼。
地動山搖。封閉的石屋像是在狂風巨浪中飄蕩的小船,搖搖蕩蕩,似乎在下一刻就會被拍碎被沉沒。
“海之子一怒,浮屍三千里。”貔貅一下子跳出芥子空間,驚恐地看著嚴清默,“你剛才得罪了誰?完了完了,你被連累了。你的功德值大大下降了。等你築基時,業報深重,肯定小天劫最起碼來上九道!不死也殘了!”
“怎麼可能?你在開什麼玩笑?”嚴清默瞪著貔貅,“我就算得罪了剛才那個燭淚。他發瘋要傷人,怎麼會將這個業報算在我身上?”
貔貅急得直跳腳,只恨方一舟那個專業算卦的不在這裡。否則還能向嚴清默這個算卦白痴解釋一番。
“你跟他肯定是有羈絆啊。反正我的感知就是這樣告訴我的!”貔貅氣得發抖,直接跳回了空間裡,嘀咕著,“不行我得做點準備。都是當時被那個溯流仙君轉世嚇的,直接認了本命主僕契約。要是嚴清默死了,我也要元氣重傷的。”
然後就抖抖索索地不停從身上掏出東西來,翻來覆去地折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