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稱讚嗎?小蝙蝠不置可否,在蘇唐脖子上蹭了蹭,找了一個好位子,開開心心的繼續補眠。蘇唐則興奮的將原理解釋給大家聽,蘇唐意外在章法醫的眼中看到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有佩服,有警戒,還有淺淺的欣羨。
突然,眼尖的蘇唐在溪邊發現了幾塊被搬動過的石塊,原本一片青苔附著的溪底,頓時坑坑洞洞,活像癩痢頭。坑洞有大有小,從外觀上看不出有什麼規則。
陽光漸漸熱了起來,秦關跟章法醫又回到屋內針對那具棺材進行採證。裴錢開著高爾夫球車,送楊輕到醫務室擦藥。
只剩下鬱日站在溪畔陷入了長考,錢鬼說的不錯,要讓棺材在無人發現的情況之下運進來,難度實在很高。而且,大費周章將這個棺材搬進來的用意又是什麼呢?
陽光下,蘇唐雙手交握在身後,平穩的站在一塊大石頭上。身上仍那身古裝,只是脖子上多了條禦寒的圍巾。陽光透過發稍灑在地上,小巧細緻的鼻子有著淺淺的陰影,嘴唇有些蒼白,大概昨晚也沒睡好吧!
「小心!」一道銀光閃過,一直在胡思亂想的鬱日,警覺得看見了蘇唐的心臟位置,多了一個狙擊用的紅點。
蘇唐還不明所以,只感到頸子上一陣熱熱辣辣的,驀地被鬱日撲到在地。他望進鬱日驚詫地的眼眸當中,臉色蒼白找不出一絲血色。張大嘴,艱難地用唇型吐出幾個字:「將自己掩護好!」
出事了!蘇唐的腦中閃過這個念頭。差點被槍殺的小蝙蝠,嚇得飛到樹上躲起來。鬱日沒敢動,只是瞪著遠處翠綠的山林,一片平靜,看來對方可能也發現任務出現了阻礙。
鬱日心疼的撫著蘇唐頸子上明顯的血痕,腦子一熱,將手探入平時掛配槍的地方,卻摸了個空,這才懊惱的想起,非出勤的時間,身上是不會有配槍的。
「該死!」鬱日低聲咒罵,全身緊繃,四下戒備。
「恩公!」蘇唐瞪大了眼,放低音量輕喚了聲。鬱日沒有答話,仍是警備的看著四周,身體哆嗦個不停,壓在他身上的心跳,劇烈鼓動。平素整齊的髮絲散亂的垂了下來。閉著眼,無聲的喘氣。
「恩公!」蘇唐擁緊了身上這個男人,他不知道是怎樣的情緒,才會讓眼前這個冷冰冰的男子,害怕成這樣。但蘇唐知道這都是為了他。
兩人又在大石頭後面躲了好一陣子,直到錢鬼和幾個工作人員陸陸續續回來,鬱日才急急忙忙抱著蘇唐往醫務室裡衝。
「你說你們剛才遭到狙擊?」裴錢的臉沉得更深了,陰狠的眼中暴戾一閃即逝。
蘇唐歪著腦袋,露出脖子讓隨後趕到的章法醫擦藥,左手抓著道家符籙,右手抱著佛經,笑著說:「誰還有護身符,還是十字架什麼的,趕快貢獻出來吧!」
「看來對方是有針對性的,裴錢在這裡這麼久了,也沒發生什麼意外。只是為什麼要針對蘇唐呢?」秦關聽說蘇唐差點中槍,心頭氣憤難平。
章法醫倒是鎮定,安慰道:「別擔心,狙擊手現場會留有射擊殘留物,經過檢驗有機會可以查明。」
秦關緊接著說:「我可以請我的同事來進行彈道模擬。」
鬱日面向窗外抽著煙,顯得焦躁不安,秦關跟他認識這麼久,合作過好幾起案件也不見鬱日如此煩躁:「不是。」鬱日提高音調。
「不是什麼?」楊輕關切的問。
「他們不只針對蘇唐,至少還有我!」鬱日將菸頭在菸灰缸裡按熄,閉上眼睛說:「昨晚我差點跌入溪水中被淹死。」氣息平穩才睜開眼睛。
「你不是踩到青苔?」蘇唐疑惑的說,雖然他很想開玩笑說恩公是為了他跳溪的,不過顯然,現在的鬱日很焦躁。
「我本來也以為是這樣,可是我剛剛意外發現,我昨晚所站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