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踹屁股地勒得被束的那個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有的大汗淋漓地往腿上套性感的網格絲襪,那網格間秧苗般插出不屈不撓的腿毛……
從我跟前晃過明顯是相撲部的一位,扮的可能是楊貴妃(從她頭上的大朵絹制牡丹花和低胸古裝猜的)。斜瞥我一眼,她示威似地鼓了鼓胸,弄出好一陣子波濤洶湧後,一昂頭,騰騰走開了。
膚上紅疹暴起,額頭冷汗狂流,我的腳不由自主地往後退。
“來了,來了!”“他就是越前龍馬!”
突然呼啦啦湧出一幫興奮激動的人群,將我團團圍住,“呀,近看比遠瞧更有魄力!”“果然會很相襯呢!”“我們的辛苦是值得的!”
他們看我的眼神好像我是某種瀕臨滅絕的珍稀動物……
“讓我看看,讓我看看~”一個染著一頭天藍色長髮,在腦後用黑絲絨緞帶紮成馬尾,還夾著個單片眼鏡的古怪傢伙排開眾人,兩眼放光地湊到我跟前上下打量。
要不是他好歹穿著青學制服,我還以為是從哪個時光機裡爬出來的歐洲中世紀宮廷貴族。戲劇社的嗎?
“你就是送紙包給我的傢伙?”我總算想起來這裡的目的,暗地給自己打氣。
“這種神韻,這種氣質!”根本沒留意我的問話,他仰頭閉目,兩手捧胸自我陶醉,“和我那耗盡心血的最高傑作簡直就是絕配呀!啊~繆斯的恩寵!藝術的巔峰!”
“喂!”這傢伙發什麼神經?
“這下放心了吧,莊司~不過,你再這麼下去可要把我們的小客人嚇跑了。”一把輕鬆調笑的男聲一下將紛擾吵雜壓了下去,一個同樣古怪的傢伙越眾而出。
仔細一看,除了沒戴眼鏡並且髮色染成深紫,這人的穿戴相貌和眼前那個一模一樣。雙胞胎啊?
“我是三年四班的北條宏司,學生會副會長兼攝影部部長。他是三年十一班的北條莊司,學生會書記兼家庭部部長。他們都是家庭部部員。”自稱北條宏司的傢伙落落大方地介紹了一遍,向我伸出左手。
沒去握他的手,我只抬頭盯住他的眼,繼續先前的問題,“是你嗎?”
“難怪你的學長們拿你沒轍,現在,像你這麼不聽話的後輩還真是少見吶~”毫不尷尬地收回手,他興味十足地看向我。羅嗦的傢伙!
“你在擔心,他嗎?”嘴角忽地浮起笑容,宏司慢慢抬起右手。拇指和食指間,一根柔軟的銀色絲質毛髮隨風輕搖。
和紙包裡的東西一模一樣!搶上前去,雙手揪住那傢伙的領口,儘管怒火滔天,我的語調卻意外地低沉平靜,“你們把他怎麼了?!”
真要有點什麼,管你副會長還是書記,一律陪葬!
“別激動~雖然我不介意你一直這麼近距離地抓著我,但先申明一點,”宏司不緊不慢地搖晃指間那根銀毛,“事情其實與我們無關。尺寸是他們提供的,這也是他們送來的,我們只是按以往的慣例給人幫忙拿點分紅罷了~”
抓著那領口的手頹然鬆開。沒錯,其實我心裡早知道,只是不願意承認。除了他們,別人不知道也想不出這麼陰損的招!我說今天網球部的人怎麼一個都見不到呢,連崛尾他們都沒了蹤影!可惡啊,現在被我逮到的話,不管是誰,一定都揍他個滿臉桃花開!
“現在,不用我說,你也明白接下來該怎麼做了吧?”
斜睨了一眼說話的宏司,我的腦子飛快地轉動起來。這麼輕易就範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也許我該在那傢伙身上打主意?我的眼角隨之一掃。
“其實問題很好解決,你只要穿上我的最高傑作在臺上轉一圈……”顧自滔滔不絕的莊司突然警覺地看向我,表情立馬莊嚴起來,“我勸你最好別打鬼主意,在學校裡威脅毆打學生會幹部是捂不住的,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