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嚴若老陳等人看了不至於太不成體統。
不過要是走在大街上就有幾分不妥了,這老陳倒是蠻細心的。
大包裹裡拿出一個小包裹,老陳從裡邊拿出一小袋金葉子,還有零零碎碎不少金光閃閃的珠寶首飾。
這不是鋪子裡的東西,應該是老陳自己的私藏,金朵朵正想要感動一番,強盜大哥突然開口了:“老傢伙,看來你也不是善類,拿這些個來路不明的東西想要害我們呢?”
這是賊贓麼?金朵朵又一次驚愕了,看著老陳不語。
老陳狡猾的笑了笑:“這位大哥好眼力,一眼就看出這些東西是有不同記號的,不過我老陳倒也不是想要害兩位,兩位要是被逮著能守口如瓶麼?緊急之下暫時只能借用一下別家的東西了,兩位大哥既然是俠盜出身,處理這些個東西難不倒你們吧?這些首飾做工精品上頭鑲的珠玉更是貴重,若是有門路脫手可是值好幾千兩的,怕擔風險就把珠玉拆下,首飾溶掉怎麼說也得有一千多兩銀子。”
強盜想想也是,強盜都做了還怕收到賊贓不是平白惹人笑話,也不再多言,拿了東西,說了句後會有期就瀟瀟灑灑的走了。
這倒是乾脆利落,金朵朵不由得想起她就於向陽的情形,果然是升米恩,鬥米仇。若她當初也如這強盜大哥一般直截了當的提出要求,哪怕過分一點,於向陽可能都會心安理得一點,不再如此糾纏。
想著想著,金朵朵又是一驚,她前幾日還信誓旦旦對老陳說於向陽不是那樣的人,難道如今她也懷疑這事是於向陽做的麼?
老陳這時候道:“我還買了輛小馬車,就在前面,小姐還是想想我們現在要去哪?”
去哪?金朵朵冷笑一聲:“我哪也不去就回如意齋。”
本以為老陳會極力反對,想不到他點點頭,就領著金朵朵她們走到馬車旁,讓她和嚴若上了馬車,然後駕起馬車就朝著京城的方向駛去。
古代的黃土路,再平坦也就那樣,金朵朵坐在車廂裡冥思苦索,這件事究竟是不是於向陽做的,除了於向陽,她在京城另一個得罪的物件就是江雲飛家,不過若是江家做的,大可不必如此大費周章,並沒有什麼人知道她跟江家的仇怨,直接將她們迷倒在屋裡一刀一個宰了不是更乾淨?
而且上次她對單行說的也不過一時的氣話,就算單行無意中看到了她,沒有必要向江家的人報告而引麻煩上身,江家要動手的話也不會等到現在。
想來想去還是於向陽的嫌疑最大,又或者……金朵朵將目光投向了一直安靜的趕車的老陳,這老頭身上似乎也有不少秘密,又或者兇手想要滅口的重點不是她,她只是捎帶的?
到底真相是什麼?
老陳內心強大,大難不死之後,還有心情說笑,一路上嘀嘀咕咕說笑,說是那些個金銀珠寶全是他放在排隊程序的時候順來的,不少小地方土皇帝第一次攜家帶口進京城,還以為是在他們那一畝三分地呢,排隊的時候一個個耀武揚威罵罵咧咧,他看不順眼,見到討厭的就順他們一點東西,運氣好收穫頗豐,不用進城就湊夠了強盜要的銀兩數目。
接著他就用一片金葉子跟等在門外的小戶人家買了這輛馬車,說是家裡有病人,需要急用馬車,還跟對方買了幾身衣裳……
金朵朵心中有這重大疑問,沒興趣聽這些芝麻小事,只有嚴若捧場乾笑幾句,老陳倒也不在意,自顧自的說個不停。
直到馬車入了城,到了如意齋門口停了下來,金朵朵依舊理不出任何頭緒。
家裡地方小,放馬車不方便,老陳轉頭就出門處理馬車去了。
金朵朵看著一旁始終乖巧沉默的嚴若,心中一陣不忍,她橫豎都是這個命,老陳也不是省油的燈,就是這孩子太可憐了,小小年紀跟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