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令人精神為之一震,猶有鳥語花香夾雜著泥土的新鮮味道縈繞在每個從美夢中酣睡醒來的人耳鼻之間,叫人欣然而忘憂。
此刻,太史慈卻已經來到了漢獻旁的寢宮之中,自然是以探望為名和漢獻來商量這東漢末代皇帝的逃亡大事。
才進到漢獻旁寢宮後庭院處,就看見大漢第一劍師史阿在庭院中緩緩舞劍,太史慈不敢打擾,當下站在一旁,轉瞬間便沉浸在史阿的無雙劍舞之中。看著眼前的史阿,太史慈不禁回起了自己當年初到洛陽進宮拜見漢靈帝出來之後遇見史阿的師父王越的動人場景。
那時候,王越曾經用手中劍試過自己的武功,對自己大加讚賞,旁邊更有蔡邕的琴聲相和,應和著洛陽宮殿建築的神秘瑰麗,給太史慈留下了一段絕美的回憶。人世間的萬物如白駒過隙,眼前早已經是物是人非,此處並非洛陽,而是氣象恢宏的長安,當初洛陽的那份莫測早已經煙消雲散。宮中的皇帝更便成了漢獻帝。當初對大漢忠心耿耿的蔡邕也已投向自己,還把他的寶貝女兒嫁給了自己,可是眼前的史阿的劍舞卻喚醒了太史慈對王越的徹底記憶。令太史慈渾然忘記了一切,彷彿眼前的史阿就是當年的王越,令太史慈一時之間迷失在這古三國的天空之中。
就好像史阿用一己之力便把洛陽從當年的大火中鳳凰涅磐般的重建在眼前。把洛陽和長安舞動得渾然一體,水|乳交融,讓人再也分不清楚虛幻和真實的界限在哪裡。良久;史阿才緩緩收劍;向太史慈看來;淡然道:“主上起得好早。”
史太慈這才從眼前的夢幻中驚醒過來;連忙笑道:“史阿兄今早好興致;”頓了一頓;旋即讚歎道:“史阿兄剛才的一段劍舞盡顯兩漢輝煌氣象;叫人浮想聯翩。忍不住拍案叫絕。可惜此刻無酒;否則定要因此浮三大白以抒胸懷。”史阿微微一笑道:“這段劍舞來本是恩師王越傳授予我,一直以來,我都在尋找一人希望把段舞傳承下去,可惜這許多年來沒有一個上佳傳人。今天一舞,就會是這段祭舞的絕哇,以後此劍舞將不在人間,原本有些遺憾,誰想到主上居然趕上,也算是這段劍舞的幸運了。”
太史慈聽得大惑不解,不明所以的問道:“史阿兄何出此言?時間還多得很,要把這段劍舞傳下去我們有的是時間,如此精妙絕倫的武功若是就此失傳,豈非可惜?”史阿看了太史慈一眼。淡然道:“已經來不及了,因為到了明天,我將再也想不起來這段劍舞,今天一舞,我與此劍舞已成決絕。”
太史慈聞言愕然,呆立當場,這才明白史阿話中的意思,更明白了史阿今日在武學上的成就:原來史阿已經太上忘情!看來呂布的死對史阿影響極大,雖然昨天回來的時候史阿全無反應,但是今早卻說出這番話來,實在是出人意料。
這段劍武不在人世?明天就會忘記?這分明就是在說自己已經完全跨越了王越的境界,恍然間達到了一個新的領域。武功到了史阿這個階段,早已經是人劍全無,唯有一顆道心生生不息。在這人世間源源不斷的與天地共同跳躍,沉浸於宇宙的規律當中,所以當史阿道心精進時,史阿自然會把以往的所有種種全然拋棄,絕不會有半點的拖泥帶水,戀棧眷顧,否則將會止步不前。
王越所傳的武功固然精妙,但在此刻對史阿來說已婚沒有用處了,自然會棄之不用,所以才有了明天會忘掉的話語。一想到這裡;太史慈就感覺到無限的遺憾;雖然他已經距離武道德追求越來越遠;但是痴愛武功的性格卻沒有變化;所以一想到王越的武功就此絕世;自然心中感傷。同時也知道;到了此刻;包括自己在內;這人世間將無一人是史阿地對手;若是換成差一點的人;甚至連反擊都有所不能。同時太史慈心中感慨萬千,史阿的話中也在告訴自己,兩汗氣象固然令人激賞,但是在塔太史慈的面前已經斷絕,今日太史慈能夠觀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