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笑著說:“我看他也沒有過什麼了不起的。”
“大言不慚!”苗顯說:“如果你能學到他十分之一的能耐,爹就不用為你擔心了。”
“我沒有這麼遜吧!”
“總之你以後安分點,別給我出去惹事麻煩。”
“是,知道了。”
從這一天起,苗顯父女就開始在四條街正式落足,成了四條街的一份子。
他們父女是有了落足之處,但是鹽幫與漕幫卻又再起紛爭。
起因是漕幫押運的一批貨在百草灘被劫,船上的人無一活口,而百草灘卻是鹽幫的地盤,於是,漕幫的人就認為是鹽幫動走了他們的貨,向鹽幫大興問罪之師,其時鹽幫的幫主是歐陽四海的師兄納蘭見初。
由於這兩家均與方家有極深的交情,方德唯有親自出面為他們說和,說和的地點就在德順樓。
方德親自給納蘭見初與李巴山斟酒:“這件事希望你們兩家都能冷靜下來,莫要一時衝動大起干戈,是非曲直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若到時候發現這只不過是一場誤會,那死的人就太不值了,而且這麼多年大家也一直和平共處,沒有什麼大的過節,不是麼?”他的話很委婉。
李巴山還沒有說話,就聽到了雷一樣的聲音:“方老爺,你這麼做對我們漕幫很不公平,鹽幫是你老婆的孃家,出了事,你一定會護著。”
這是雷老虎的聲音,他已自樓下直了上來。
“又是你!”
方德的目光鎖定雷老虎。
“這種時候,方老爺當然不想見到我了,”雷老虎說:“因為我說中了你的心事。”
“我沒有要護著誰,”方德說:“只是事情要弄個明白,曲直要分個清楚……”
“這簡直就是多餘,”雷老虎振振有詞地說:“咱們都是江湖中人,拳腳就是道理,誰的拳腳功夫好,誰就有理,只要李幫主在拳腳上贏了納蘭幫主,鹽幫就算沒搶這批貨,也得照吐出來,否則就算是鹽幫搶了這批貨,也沒什麼大不了。”
方德望著雷老虎:“我知道江湖上有這條不成文的規矩,但是我並不喜歡這條規矩,因為武功並不能解決一切,它只會增加彼此的仇恨,使爭鬥一代一代的延續下去,並不能解決根本問題,而且我相信兩位幫主也不想這麼觖決問題,畢竟雙方都過上了幾年安穩的日子,重新走上當年的火併之路,那對誰也沒好處,而死的卻都是苦哈哈的兄弟。”
雷老虎問:“那你想怎麼做?”
“這件事必須以和平的方式解決,”方德一字一字地說:“鹽,漕兩幫畢竟有了幾年安穩的日子,這日子來之不易,我們必須珍惜,而且我懷疑這件事是有人搞鬼。”
雷老虎問:“你有什麼證據?”
方德在說:“我只是在說一件事實,你仔細地想想,你如果想打劫別人的貨會不會在自己的地頭上動手?別人只所以在百草灘動手,就是想引起你們兩家的內訌,好趁虛而入,再說漕幫的船去年在淮河遇險,還是鹽幫兄弟動的手,那可是五十萬兩銀子的貨,他們既然連五十萬兩的貨都沒心動,又怎麼會在乎這五萬兩的貨?”
“方少爺說的是,”李巴山連連點頭,然後他向納蘭見初說:“納蘭老弟,是老夫錯怪你了。”
“李前輩言重了,”納蘭見初說:“雖然我們沒有動這批貨,但是既然發生在鹽幫的地盤上,我們鹽幫就不能置身事外,我們一定與貴幫聯手,查出這批劫匪。”
李巴山說:“那就多謝老弟你了。”
納蘭見初說:“鹽,漕本為一家,說這些話就太見外了。”
雷老虎冷笑:“漕幫死難的兄弟屍骨未寒,你們打算拖多久?”
“三天,”方德有力的回答:“如果有三天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