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何為凌雲步?作為天下第一的輕功,這凌雲步便如名字一樣,可以凌雲乘風。就算帶著白玉郎,楚歌的身影還是那麼輕盈,頃刻間落下懸崖,輕踏懸崖矮松雜草,步步蓮華,蜿蜒而下。風揚起了她的髮絲,精緻面容平淡如水,她如神而來,而他只是一凡人。片刻間,已經到崖底,底下果然是一深潭,楚歌腳尖一點水面,帶著白玉郎落到潭邊。崖底深潭周圍便是森林,陰森森般,連月光也透不進去。這裡從無人跡,白玉郎四下看了看,“他們離開了?”“應該是找地方休息了。”楚歌四下看了看,往東的路果然有人拖拽而過的痕跡,這痕跡嘛?看來孝忠傷的很重。“應該走不遠,我們從這裡走。”楚歌適應了下森林的黑暗,眼力極好的順著痕跡而走。
崖底的天氣似乎說變就變,大雨傾盆而下,冰冷而急速,敲打著樹葉,風似乎也狂吹了起來。“真是糟糕。”楚歌皺了眉,伸手解下了斗篷,往白玉郎身上一罩,“這斗篷防水,你披上。”“我不需要,還是你披著。”白玉郎自然不肯。“你現在功力不過五層,身體可沒我好。披上吧。”楚歌道。白玉郎沒有再說什麼,披上了斗篷,卻把楚歌也罩了進去,兩人很是相近的緊挨著,“這樣就好了。”楚歌有絲錯愕,卻也乖乖的沒動。雨還在下,楚歌和白玉郎靠著一棵大樹,頭上罩著斗篷,一時間出了雨聲,兩人都沉默無語。站在楚歌的身側,白玉郎似乎聞到一絲若有若無的氣息,那好像是獨屬於楚歌的香氣,淡不可聞,可是此時此刻他卻覺得那麼清晰。不管楚歌是男是女,都是那麼出色,足可傾城傾國。楚歌垂著眼眸,她極少和人這麼親近,自然有些不習慣。溫潤如玉的白玉郎,他和柳朝露倒是極為合適的。“對了,你和柳小姐的婚期定在什麼時候了?”楚歌打破安靜。“婚期。。應該是在今年八月。”白玉郎道,具體的日期還沒定,他只能說應該。“八月?倒是好。到時,我一定去。可想要什麼賀禮?”楚歌繼續問著。“賀禮?你能來就是最好的賀禮了。”是啊,到時江湖再見,能見著你,就已經是滿心歡喜了,又何須賀禮呢?“這樣我可就不客氣了。”楚歌一笑,笑出了聲,白玉郎也笑著,靜靜的記下楚歌的笑容。
旖霞擦了擦臉上的雨水,她已經是滿身狼狽,這討厭的天,說下雨就下雨。旖霞回頭看了一眼山洞,孝忠在裡面暈迷不醒。掉下懸崖,他用自己的身子護著她,她只是擦傷了,而他卻是重傷,只來得及問一聲她有沒有事就暈了過去。她一路拖著他找到了這個山洞,就出來找草藥,可是剛出來就下起了雨。看著森林裡的陰森森黑暗,旖霞抿了唇,她不能害怕,紅哥哥的傷不能拖延。旖霞衝進了森林裡,可是四處黑漆漆的,什麼是草什麼是花根本看不清楚,旖霞儘量捧了一堆溼噠噠的枯枝回了山洞,可是根本點不著,伸手一摸孝忠,竟然開始發燒了。旖霞沒有辦法,不由得落下了淚來,“紅哥哥,紅哥哥,你不能有事。”旖霞撕下乾淨的裡裙給孝忠包紮著傷口,都怪她平常不學無術,現在什麼也不會。“你若死了,旖霞絕不獨活。”旖霞趴在孝忠胸口,抱著他給溫暖,折騰了這麼久,旖霞已經很是疲倦,剛才又將所有真氣輸給了孝忠,這一趴,倒是半暈半睡過去了。
朦朦朧朧醒來,旖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