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到溫婉的背景,有些複雜。想當年,他第一次見到溫婉,溫婉還是一個非常怯弱的小姑娘。再後來帶著溫婉去參加皇爺爺的六十大壽,溫婉在宴會上仿若一個鄉巴佬一樣,什麼都不懂。卻什麼都好奇,什麼都要問。
十五年,十五年了,時間過得真快。誰能想象得到,當年那個怯弱無知的女孩走到如今竟然成為大齊朝權勢滔天的尊貴郡主。今天這場盛宴,邀請的達官貴人之多,讓他心驚。
說起來,他與溫婉關係一直都很不錯的。從父王去了封地,他就會隔三岔五地區國公府裡看她。是什麼時候開始漸漸疏遠了。好像是在父皇登基以後,好像更早。但是關係惡化,卻是在宮變的時候。從那以後,他與溫婉的關係……
太子面露苦澀,其實何嘗是他與溫婉的關係不好。也是從哪時候,他與父皇的關係就開始不好了。
三皇子跟六皇子看了溫婉,愣了一下。不是給溫婉這端莊富貴的模樣給愣住了。而是這次見與上次瞧見,那可真是天殊地別。這哪裡像生過孩子的女人。說是未出閣的少女都不為過啊
三皇子最先笑著說道:“這也有大半年光景沒見到表妹了。沒想到,表妹風采依舊。”
溫婉笑眯眯道:“說我風采依舊我可不依。表哥表弟還是這麼玉樹臨風,就好像認定我該是黃臉婆。可不公平。”
祁楓倒是有些意外。溫婉以前可從來不跟他們開玩笑,這次心情這麼好的。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表姐這話可不妥當。若是我與表姐站在一起,不認識的人肯定會認為我是長兄的。”這話倒不是恭維,祁楓也不老。但是蓄了鬍子,看起來有些顯老了。若是沒有這一瞥小鬍子,還是美男子一枚。
三個人說笑了一會,又聽到說有客來。溫婉聽到五皇子跟鎮南侯到的時候,眼睛閃了閃。之前說徐仲然想要脫離燕祈喧,現在看來,又是哥倆好了啊她就說,哪裡這麼容易脫離得了。打上了標籤,一輩子脫離不開。
溫婉笑著讓人將他們帶入到客廳。又出去迎客了。見到兩人,笑著客套,請了進去。
五皇子燕祈喧自從那次事件,他母妃閉門思過後就沉靜了。後來由鬧出與徐仲然關係不睦,徐仲然想脫離燕祈喧掌控的話題。不過現在兩人一起出現。看來是已經達成了共識。
五皇子笑著說道:“表妹都當孃的人了,還是一如既往的光彩照人。”之前有聽聞說溫婉生了孩子,胖了一圈。再沒有以往的容貌。可這回亮相,比之前見的還要美上三分。
溫婉眉眼一挑,望向徐仲然道:“鎮南侯爺也是這麼認為的?”溫婉想著最近燕祈喧沉寂下來,看來徐仲然功不可沒。這個徐仲然,還真是有兩把刷子。
徐仲然穿著一身淡紫色錦袍下,身材挺拔頎長,一根紫玉髮簪插在束髮裡,跟那身錦袍相得益彰。而那一雙眼睛,如明波靜淵一般深遠遼闊,清澈如水,平靜無波。徐仲然聽見溫婉的問話,笑道:“五殿下這還是婉轉之詞。要臣說,只有十個字。”
溫婉笑盈盈道:“哦,十個字?洗耳恭聽。”徐仲然給溫婉的感覺是如今越發的內斂了,是一個有由裡到外都散發出魅力的男人了。溫婉心裡暗暗惋惜,若是徐仲然當年是現在這樣,她肯定會心動。說不定就沒白世年什麼事了。
徐仲然淺聲吟道:“鏡園有佳人,容華若桃李。”
溫婉咯咯地笑了起來,笑聲清脆悅耳,仿若冬日裡叮咚的泉水:“鎮南侯真是過獎了。”
此時外面一個充滿威儀的聲音響起:“婉兒笑得這麼歡悅,有什麼好事?”話落,走進來身穿明黃色衣裳的皇帝走進來。
溫婉走向前去,行了禮後笑著叫道:“皇帝舅舅,你也真是的。來了怎麼也不讓人傳話,我也好出去迎接你。”
皇帝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