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欺騙景傲奕嗎?”
冷靜的眼閃爍著點點墨色的誘感,鳳冽辰俯身吻了吻這安寧地直視自己的眉眼,“爹爹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們這就回去。”恐怕除了他自己,沒人會知道他是何時恢復的記憶,不過,那人似乎有意要將景傲奕徹底矇在鼓裡呢!
只是,一醒來就有膽子算計自己,他的那位先祖,該說是自信呢還是膽大包天?!
無論身處何地,鳳主都不是個能委屈自己的主。豪華的房間內每一樣擺設可都不比他的行宮遜色分毫,鋪著地龍的房間暖和的令人昏昏欲睡。景傲奕一邊品著貢茶,一邊妄想著抄了天樞宮,讓自己那可憐的小金庫變得燦爛輝煌。
推門而入的主人掃了眼反客為主的皇帝,鄙視的意味甚是濃厚。
替兒子解開狐裘,換了舒適的拖鞋(這個是必穿之物!),抱著兒子坐在軟榻上整理髮絲,鳳冽辰這才抽空搭理已經半石化的景傲奕,“如果沒什麼事,就別在這礙眼了。”
“……”景傲奕放下茶杯,很客氣對算得上無禮打量他的父子倆笑了笑,一口璨白的牙卻沒有面子上那般大度,“早知道鳳冽辰你原來是這麼賢惠的男人,當年朕就不該錯過那麼三生有幸的機會啊!”
“無妨,你現在嫁進楓庭還是來得及的。”鳳冽辰唇角的弧度優雅得令楚央汗顏,“沒什麼事就滾吧,本座剛剛找人強了楚刑天,這仇大概是要均分了。”
“靠!”景傲奕額上的青筋直跳,一手顫怒地直指鳳冽辰,“你他孃的跟我有仇啊,能不能讓我消停兩天!”
“不能!”鳳冽辰可沒有半點愧疚之心。
所幸對面也是個強人,怒意來得快消失得也快,片刻,俊美的中年大叔賊笑起來,“這手段聽上去真讓人舒坦……”
所以啊,一丘之貉是不值得可憐的。楚央搖了搖頭,從鳳冽辰手中撈回自己的頭髮,趿著鞋打算回床上補眠去。
顯然習慣不了這般徹底無視的帝王抽了抽嘴角,看著一臉縱容的好友,皇帝一臉挫敗,“我說,你用得著教出一個跟你一樣不知禮數的兒子嗎?”
“擅闖他人臥室的沒資格談及禮數。”昨晚似乎折騰的狠了,暗自反省的男人決定迅速趕走眼前的蒼蠅陪兒子睡覺。
“說吧,求本座何事?”
真當自己頭上刻著有求必應了!景傲奕也納悶,所謂王不見王,憑什麼自己年長了幾歲就得忍受這個男人的狂妄?還是,其實他果真不適合當皇帝?
景傲奕正欲開口,卻聽到內室內一聲異動,鳳冽辰身形如劍擦身而過,景傲奕一怔,疾步進入。
“你,是誰?”數年前當眾調戲的面容未有半分改變,然而氣勢卻是天差地別,那是常年征戰殺伐果斷的絕情,是在逆境困境之中千磨萬礪的鋒芒內斂,是絕對權勢浸淫出的無上王威!
骨血裡的殺意被同樣的黑暗血腥挑起,鳳冽辰眯起眼睛。理智告訴他此事與景傲奕無關,可是,看到寶貝落入他人掌控,鳳冽辰就忍不住遷怒之心。
景傲奕倒退了一步,苦笑。以他二人的修為,竟然沒有察覺這人的存在,換作是他,也會懷疑自己勾結外敵。
“放開他!”
看到楚央伏在床上喘息,鳳冽辰不由上前一步,那泛白的面容令他心中扯痛,他的寶貝,何時受過這種苦!這個男人居然敢!
“你若是再進一步,他就會更加痛苦,若是不想確認他在你心中的地位,奉勸你不要逼我動手。”高貴的男人沒有半分說笑的意思,按在楚央肩頭的手指更是充滿著威脅。
鳳冽辰瞳孔一縮,“你不是宇文夏���閬胍�裁矗俊�
男人欣賞地看了眼鳳冽辰,放開了手,看著床上咬牙撐起身的少年,“連鳳冽辰都不曾發現異樣,你倒是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