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想置身事外,還是忍不住邊聽邊皺眉。
而禍源完全來自跟杜孝之似乎很熟稔,有事沒事就纏著杜孝之說笑,還一點心理障礙也沒有的空少。
那對雙胞胎規規矩矩地端坐在萬總的身邊,非常識趣,知道什麼時候聆聽,什麼時候插花,再加上他們兄妹倆本就生得跟花朵一般,也沒有人會介意,反正不關開口閉口一樣賞心悅目。
不知道是誰起了個話頭,貝爾巧妙得回了話,惹得眾人鬨堂大笑。
“沒大沒小,這裡哪一個人是你可以開玩笑的。”萬總輕斥。
貝爾似乎有點委屈,垂下睫毛。
錢次長立刻接話:“放得開好,這個社會需要多一些新一代的小年輕多多活絡思想。你剛剛說你們倆幹嘛的,學畫畫?”
貝莉推了貝爾一下,靦腆得答道:“是。剛考上北都藝術學院。”
“還在唸大學嘛,這樣不是才十幾歲。萬總都有沒有好好照顧你們?北都地大人多,你們萬總就是其中手眼通天的佼佼者,認識他可以少走多少路,還不好好巴結一下。”
“錢哥過譽了,就這間屋裡我就不知道得排到第幾了這,還給你講到天邊去了。”萬總從容一笑:“杜七爺一語不發,哪有我可以置喙的餘地。”
杜孝之勾動性感的唇線,話鋒一轉:“你們是學哪個專業?我和北都藝大的校長有點交情,到時候你們要入學的時候,給他帶幾句話。”
餘時中手一滯,銀叉差點掉下去。
“呦,杜總,看不出來呢……”錢次長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隨即堆起笑容:“有杜總你這句話,看不把這倆小孩兒樂昏頭去。”
“杜總,謝謝您。”。
“那有什麼問題?七哥本來就有一座媲美國家美博物館的古董收藏,七哥的老宅本身就是古蹟,認識幾個畫家算什麼?指不定還有幾位算在自己的收藏裡呢哼。”
“不過……”段空拉出一彎意義不明的微笑:“這可要看你們這兩張小嘴巴的本事了,咱們杜七爺事著了名的挑嘴,可沒有那麼好取悅的。”
貝爾像是被附身一樣突然站起來,神情略帶激動,雙頰脹得通紅:“杜爺、您說的是真的嗎?真的可以引薦我們去找都藝大的教授嗎?”
杜孝之微微頷首,風度翩翩的模樣餘時中幾乎都快認不得了。
“真的嗎?,我一直很想拜見柳琴老師,不知道杜爺我可不可以……杜爺、我……我可以這樣叫你嗎?”貝爾終於意識自己的舉動很失禮,貝莉在旁邊不停得拽他的衣袖,他滿臉羞澀得坐下來,怯怯得看向杜孝之。
杜孝之不置可否,萬總在一旁道:“叫七爺吧。”
“七爺。”雙胞胎乖巧得齊聲喊了一次,貝莉又轉向杜孝之,看起來也雀躍不已:“柳琴老師一直是我們崇拜的大師,真的,真的能拜託您嗎?”
“可以。”
匡當一聲,脆弱的瓷盤應聲碎得四分五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掉在瓷盤上的銀叉。
全場寂靜片刻,每個人各有所思,表情迥異。
“用不習慣叉子,還是吃不習慣?”
杜孝之慢悠悠的拾起餘時中鬆手的叉子,他沒有還給餘時中,而是隨意往後放,立刻有人接手收回去。
“喔?不喜歡義大利菜?”空少託著腮,餘時中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從語氣聽得出來絕非善意的關切:“我叫廚子做點別的。”
餘時中正要回答不,杜孝之已經代替他開口:“不了,再做還不是同樣的東西。”
他頓了一下,餘時中像是感應到他的威勢,猛然抬起頭對上杜孝之的視線。
“我記得,樓下是自助吧。”他發話,自然有人應聲,杜孝之繼續道:“你既然吃不慣洋食,那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