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她只是個掛名的慕太太,記得她答應過的契約。
閉上眼睛,眼淚從眼角滑落了出來。
已經夠了……
她已經不想去解釋了,不管再怎樣的解釋,都還是蒼白無力沒辦法讓他相信,她已經不知道該怎樣才能讓慕琛相信她了。確切的說,也許這件事根本就是毫無意義的。
在慕琛眼裡,她只是個契約,他對她的那些好,也許也都不過是他的心血來潮,或者是他本就是個大方的人,不吝嗇對一個棋子的寵愛。
安小溪後悔了,後悔說出和慕笙的事情,因為她相信了慕琛,所以說出來,現在兩個人向著越發支離破碎的道路走去了。
也許不說的話,即使他對自己的那些好都是假象,也是幸福的假象。
回不去了,那些她以為的美好假象都回不去了。走不到了,她想要走向的未來,永遠也不可能到達。
一整夜,一直到天將亮的時候,慕琛才放過安小溪。
渾身濡溼像是溺水一般的安小溪躺在床上,已經連動一動手指的力氣也沒有了。
慕琛這時候已經醒酒了,比在醉酒時理智了許多,然而和她做的這些事情,他並沒有忘記。
掃了一眼安小溪,慕琛穿上睡衣伸出手道:“我抱你去洗澡。”
安小溪伸出手輕輕的按住了他的手,聲音輕如嬋翼輕顫:“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那隻手,白皙修長很是秀眉,這樣溫和的止住他的手指,卻好像有著千斤重的抗拒之力,讓人沒辦法再向前一步。
她的身體明明已經累的不行了才對,自己做了一晚上,她大概腿都軟了。可是安小溪就是當著慕琛的面裹緊身上的薄被撐著身體下床。
剛一下床,安小溪的身子一軟差點跪在地上,可是她強撐著床站了起來,就這樣踉踉蹌蹌的走著,竟然一路走出了臥室。
慕琛半跪在床上,沉默的低頭看著自己被推拒的那隻手。
曾經像貓咪一樣小心翼翼湊過來,會握住他的手嬌俏的笑著的女人,現在就這樣用很溫柔的方式推開了他吧。
自己到底在做什麼,他也搞不懂啊。內心裡暗潮洶湧,他只覺得不斷的被推向了黑暗的彼岸。
他忍不住的懷疑她和慕笙之間有什麼,然後一旦這麼想就想要佔有她,以此來告誡自己她和慕笙根本就不會有什麼事情。
更可怕的是,他明明,明明佔有了她卻還是覺得不夠,她的推拒將他逼向了更深的深淵。
不管做多少次,內心裡燃燒起來的火焰還是消退不了,他想要不斷的不斷的瘋狂的抱她,佔有她,來證明她是自己的。
就像現在,明明要了她那麼多次,身體上發洩了,心裡卻還是不滿足。
慕琛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兩個人的關係已經變得如此糟糕了,他每次想和她談談,兩個人就會變得更加糟糕。
小溪,我們到底該怎麼辦,我該拿你怎麼辦。
安小溪回到側臥就滑坐在地上,好一會兒才去到洗手間裡清洗了。兩個小時以後,早晨才六點,天剛亮,安小溪徹夜未眠換上了新的衣服,從房間裡走出來。
雙腿打顫,幾乎沒法站直,安小溪直接叫司機送她去公司。
等慕琛出來吃早餐的時候,已經知道了安小溪去了公司。
慕琛坐在餐桌那裡,早餐也好,咖啡也好,竟是一點也喝不進去吃不進去。
明明昨天晚上做了那麼久,身體很累了,卻還是堅持去上班。那個女人太逞能了。
然而他沒資格說什麼,因為造成她身體負擔的人就是他自己。
早晨,因為太好了,所以設計部裡沒有人,安小溪在洗手間裡吐了好幾遍沒吐出來,精神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