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針消磁後,沈知曼留下了。
就當是留作紀念。
回去她也想自己試試,做一個類似材質的小玩意兒。
旁邊的人拿著名單和筆,內心充滿八卦也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認真地問:「小姐,您是——沈知曼?」
沈知曼點頭,又聽到一旁的男人回答道:
「對,沈知曼。」
語氣隨意,像是對她的某種肯定。
「好的,您二位隨時再來。」
天知道,沈知曼是不敢回來了。
起碼是在確定陳辛不會發瘋到這邊之後。
遊良駒帶她來到停在地下車庫的座駕前,那是一輛風暴黑色的瑪莎拉蒂grecale,這種磨砂質感十分高階,沈知曼不太懂車也很喜歡。
放眼望去,這地下車庫裡,幾乎沒一輛不養眼的豪車。
她這次有些想跟眼前的男人保持距離,於是在遊良駒開啟副駕駛門之前,自己開門坐到了後排。
遊良駒默不作聲地看她一眼,慢悠悠地從後備箱繞到另一側,開啟了後排的車門,二話沒說坐了進來。
沒有前排座椅的安全阻隔,兩人好像距離更近了……
尤其是遊良駒那邊,明明空隙那麼大,非要往中間靠。
沈知曼雙腳交叉而坐,順了順裙擺,可無論她坐得如何拘謹,只要遊良駒稍微一不注意坐姿,兩人的膝蓋就會相碰。
不過也更方便包紮。
沈知曼看到腳下的藥箱,將它拿起來放在腿上,開啟後清點需要用到的東西,看看是否齊全。
她低著頭,男人的悶哼聲彷彿就在耳邊。
「嗯……」
她來不及面頰滾燙,就立即回過神,發現遊良駒已經在擅自拆紗布了,由於一部分血液已經凝固在面板上,撕拉的時候會非常痛。
因為他的動作,剛要癒合的傷口,又重新湧出鮮血。
沈知曼趕緊拿出醫用棉擦拭。
她已經很久沒見到這麼嚴重的傷了,尤記得上一次流這麼多血,還是小時候從馬背上摔下來,到現在仍然心有餘悸。
再加上她不是專業的醫生護士,處理的時候難免有些手抖。
「怕血嗎?」遊良駒問。
「不怕。」
怕死。
沈知曼不暈血,但是她很擔心遊良駒這個時候會問一些關於那個女人的問題,這不亞於腳踏懸崖邊緣。
雖然她的的確確不認識那個人,但這麼說,遊良駒應該不會相信。
何況她居心不純。
百口莫辯時,就該閉嘴。
除了揭開紗布的時候,遊良駒吭了一聲外,上藥的時候都只是眉頭緊鎖,沒有再出聲。
地下車庫此刻無人來往,安靜得只有這輛車內,二人拘束的呼吸聲。
直到最後纏上新的紗布,遊良駒終於要回到駕駛位開車,沈知曼才鬆了口氣。
正慶幸時,遊良駒措不及防地問:
「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會受傷嗎?」
沈知曼僵住身子。
說實話,她確實有些好奇。
但她感覺,這傷應該跟那個陌生的女人有關。
這整座別墅裡,估計沒人敢明目張膽地傷害遊良駒,而且就算起了爭執,管家也會把人帶走,絕對不可能在滿天監控下受這麼嚴重的傷。
除非,是在暗處。
或者說,他當時在做不能見光的事。
沈知曼整理好醫藥箱,放到原處,說道:「遊總想說的話,可以告訴我。」
話音剛落地。
外面響起賽車熟悉的音浪。
沈知曼抱著強烈的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