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努力想吐些什麼,卻沒有東西吐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能坐起來看四周。周圍霧濛濛的,看不清有什麼東西,但是很亮。
然後季秋白聽到了一陣有些尖銳的聲音,就像是老師的粉筆在黑板上打滑了一樣。
季秋白艱難地站起來,順著聲音向前走,濛濛的霧氣中,他看到一個男子坐在地上,百無聊賴的摳手指甲。
男子低著頭,他的指甲很長,看起來晶瑩剔透,而且非常尖銳,隨著他摳指甲的動作,有些亮亮的東西掉了下來。
男子一抬頭,季秋白才看清楚他的模樣。季秋白伸出手,有些不敢置信地說了句:“你……”然後接著說:“難道我是在做夢?”
眼前的男子正是他做夢夢到的那個少年。
男子低著頭不說話。於是季秋白也坐到了地上。他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那裡面的內臟還是生疼,一點都沒有夢裡的感覺。
然後他開始上下打量對面的人。
那人衣著極其簡單,一件白袍覆蓋身體各個地位,有些像是遊戲裡的那些祭司。
“這裡是哪裡啊?”季秋白率先開口。
男子頭都沒抬的說:“我的空間。”
“啊?”那是什麼鬼東西。
男子沒有繼續說話,而是繼續摳手。
然後季秋白開始看他的手。那雙手修長,伴隨著他摳手的動作顯得骨架分明。男子摳手摳的季秋白都快要睡著了的時候,他突然站了起來,緩緩走向季秋白。
季秋白本身就坐在離他不到五米的地方,他這麼一走近,幾乎就是站在季秋白的前面,讓季秋白不得不抬頭看著他,這給了季秋白很大的壓力。
然後那人突然彎腰,拽住了季秋白的領子,凌空把他提了起來。
“……你竟然還沒有找到。”男子眯起眼睛,危險的說了句季秋白聽不懂的話。他停頓了一會兒,手指用力拽著季秋白的領子,說,“你的心臟裡有一個什麼東西,我不知道是什麼,但是那是屬於我的。你趕緊找到,然後把它還給我。”
“你放手。”季秋白有些生氣了,這樣被拽著,他感覺呼吸不暢,臉都熱了。
男子突然把手放開,然後說:“總之你快點,我所有的力量全都封印在你心中的那個東西里,如果你不能把那東西找出來,我就不能在外界幻化成人形,也不能使出我的能力。如果我沒有辦法保護你,我相信你在一天之內就會死。”
季秋白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一邊喘氣一邊生氣,半天,才說:“為什麼我會死?”
“……”男人的表情變得非常古怪,然後他沉著臉,一字一頓的說,“雖然我很想讓你多活幾天。但是如果你再這樣——”男子靠近季秋白,然後說:“我不介意讓你立刻死。”
季秋白覺得莫名其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怪人,張口閉口就是死不死的。況且剛才那場大地震之後,又有多少人能夠活下來?這也許,還是夢境。
季秋白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希望這能讓他醒來。然而他只是感覺到了大腿上傳來的刺痛感。
男子看了他一眼,突然踹了他一腳。然後季秋白就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再次睜開眼睛,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溼透了,豆大的雨點爭先恐後的掉到自己的臉上。
季秋白坐起來,四處摸,摸到了一手的泥。他四處看看,才發現自己還坐在一個水坑裡,整個人都幾乎被雨水淹沒了。
季秋白愣愣地想了一會兒。剛才是在那人所說的空間之中,現在又回到了學農基地?他猛地站起來,想要尋找自己的老師和同學。
他站起來的一瞬間,整個人仿若遭受雷擊一樣,頓時動彈不得。
季秋白已經分辨不出這裡到底是不是學農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