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酒來喝了。
“殿下,外臣乃是奉了我家大都督之命前來,有一禮相贈,不知殿下肯受否?”見李貞始終不問自個兒的來意,阿魯臺不得不硬著頭皮開了口。
“哦?是麼?本王倒是有興趣一見的。”李貞對於禮物不禮物的並不放在心上,然則既然阿魯臺開了口,李貞自然也就裝出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附和地說了一句。
“殿下請稍候。”阿魯臺見李貞沒有出言拒絕,暗自鬆了口氣,起身告了個罪,退出了中軍大帳,不多時便捧著一把狹長的帶鞘彎刀走進了帳來,雙手捧著站在遠處,恭敬地道:“殿下,此刀產自波斯,乃是名家所鑄,千金不易,請殿下鑑賞之。”李貞並沒有開口,只是打了個手勢,跟隨在阿魯臺身邊的鷹大立馬會意地點了下頭,伸手接過阿魯臺手中的刀,雙手捧著送到了李貞面前。
刀自然是好刀,光看那鑲嵌了不少寶石的刀鞘以及象牙雕琢出來的刀柄,便知其價值非尋常可比,然則,對於李貞來說,這些都是雞肋之物罷了,卻也不怎麼放在眼中,只是淡然地一笑,隨手抽出了刀鋒,但見刀方出鞘,寒光便即一閃,“鏘然”聲中,一股子凌厲之氣立馬在帳內盪漾開來,饒是李貞也算是見識多廣之輩,心神也不免為之輕動,話便不由地脫口而出:“好刀!”
阿魯臺見狀,繃緊的心絃立時鬆了下來,陪著笑附和道:“殿下喜歡就好,喜歡就好,區區薄禮謹供殿下把玩,實不成敬意。”
李貞前世那會兒就沒少聽說過波斯大馬士革彎刀的名頭,自打來到唐朝,因著手下商隊眾多之故,也派人收集了十幾柄波斯彎刀,然皆比不上面前這把刀之鋒利無匹,似李貞這等好武之人,雖不擅刀法,可一見到好刀,亦是心喜不已,只不過這會兒並非玩刀之時,李貞也就是撫了撫刀身便即收刀入了鞘,看了阿魯臺一眼,突地問道:“此刀是何人所佩?”
阿魯臺沒想到李貞會問出這麼個問題來,愣了一下,這才緊趕著解釋道:“此刀原是我家大汗親佩之刀,後賜予我家大都督,乃是大都督隨身所佩之刀。”
呵,原來是拔灼那小子的佩刀,這就難怪了,看樣子拔灼算是徹底玩完了!李貞先前在賞刀之時便已嗅到刀鞘上發出的怪味兒,其中的酒味濃得很,心裡頭自是頗為奇怪,方會有此一問,此時一聽阿魯臺出言解釋,立時瞭然拔灼這幾日必定是酗酒不已、無心軍務,否則其隨身佩刀上也就不會有如此之怪味了,對於拔灼的評價更是低上了幾分,心中已然有所決斷,可臉上卻平靜依舊,只是笑了笑,便不再開口說話。
“殿下,我薛延陀汗國向來尊崇天可汗,與安西亦無舊怨,此番之事純屬誤會,非出自我等之本心,還請殿下諒解一、二。”見李貞只是笑笑,卻不開口說話,阿魯臺沒轍了,只好腆著臉出言試探了一句。
“哦?誤會?哈,這誤會倒是很有趣麼,本王是否該到薛延陀也去誤會一下呢?”李貞雖有心要放過拔灼所部兵馬,不過卻不想如此早地便將底牌端了出來,該刁難之際自也不會有絲毫的客氣的。
李貞此言一出,阿魯臺額頭上的冷汗便狂湧了出來,尷尬萬分地陪著笑道:“殿下說笑了,外臣,外臣等實是不敢擋殿下之神威,只是,只是外臣等亦非束手待斃之輩,豈不聞置之死地而後生之言乎?”
“好膽,爾敢威脅本王?”李貞的臉色立馬就耷拉了下來,目光陰冷地掃了過去,其中的森森之意,驚得阿魯臺不由地打了個哆嗦。
“外臣不敢,外臣等只求殿下能慈悲為懷,放我等一條生路,但能離此,某等發誓再不踏過阿爾泰山一步。”形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