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正一樣,面目可憎。
俯身逼近,秦正勒著唐依依的脖子,撫|摸著,唇在她耳廓磨蹭,嗓音嗜血,“不是我這次發現,你打算永遠隱瞞下去是嗎?”
唐依依稱是。
什麼都要說,那她恐怕要說上幾天幾夜,還不一定能說全了。
那時候她很年輕,根本就沒想過會是那種情況,她只是把身體的不舒服當成是太累了,精神壓力大,沒休息好。
精力被壓榨透支,唐依依忙的閉上眼睛都能睡著,也沒時間去醫院檢查。
因此在她看到血流出來,體會到痛,整個人是迷茫的。
時間的齒輪不會因為誰哭著說難受,說太痛了,快死了,就停止轉動。
從那時起,唐依依就成了一臺機器,秦正不喊休息口令,她就必須一直運作。
沒有人可以傾訴,她只能憋著,爛在心裡,融進血液裡,隨著時間的流逝,灰飛煙滅。
這樣可以說服自己,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唐依依的眼中閃過一絲柔和。
如果那個孩子沒走,現在應該上小學了。
會軟糯糯的叫她媽媽,跟她撒嬌,發小脾氣,耍賴,也會手舞足蹈的告訴她學校裡那些好玩的事,嚴肅的和她說很多長大以後,還會好奇的問她天上有沒有外星人,大怪獸是不是真的會飛。
他們大手牽小手,每天一起入睡,一起醒來。
唐依依想不到那些畫面。
因為實在太過普通,又美好。
更加虛幻。
那不是她這輩子能擁有的。
想也不敢想。
那絲柔和消失不見,找不到半點出現過的痕跡,唐依依看著秦正,直視他面部的戾氣。
“如果那時候我去找你,把事情告訴你,你會怎麼做?”
“帶我去醫院做手術?”
“或者連面都不出,叫我不要忘了自己什麼身份?”
背脊一僵,秦正突然說不出話來。
“沒什麼事了吧,我上樓了。”
唐依依把秦正的手從自己脖子上推掉,抬腳上樓。
有那麼一瞬間,她的心裡竄出扭曲的快意。
他硬要犯賤,那她必定成全。
樓梯口,秦正立在原地,高挺的鼻樑下,兩片唇緊抿成一條直線。
他的雙手握成拳頭,一根根骨節凸起,泛白,似要刺破那層薄皮,鮮血淋漓。
半響,秦正的胸膛起伏劇烈,又漸漸平緩。
窗臺上,常春藤和綠蘿都是鬱鬱蔥蔥的,和玻璃外的皚皚白雪是倆個季節。
放空了片刻,唐依依拿吸塵器清理灰塵,不放過臥室每一寸地方。
累到筋疲力盡,她才肯停歇。
樓下什麼聲音都沒有,充斥著令人悚然的低氣壓。
秦正交疊著腿,坐在沙發上吞雲吐霧,面部神情藏在煙霧中,晦暗不明。
斟酌許久,管家出聲問,“先生,需不需要去看看唐小姐?”
秦正閉口不言,將菸屁股摁滅在菸灰缸裡,銜住一根,繼續抽了起來。
樓上突然傳出一個很大的動靜,像是什麼重物倒地所發出來的。
管家吩咐傭人去看。
一道身影從他後面過來,在眼前一晃,踩著樓梯的腳步聲快速流進耳朵裡,步伐沉,且快。
他抬頭,那道身影已經消失在二樓樓梯口。
秦正推門進去,入眼的是一個趴在地上的黑色大皮箱子,唐依依正在試圖把皮箱子翻過來。
他的面色鐵青,“你幹什麼?”
唐依依站直身子,“收拾東西。”
反手關門,秦正低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