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年方十幾歲的小丫頭能與師父打成平手。
而場中,綰綰暗暗佩服黃藥師的功夫。不過打了這麼半天,早已摸清了他的武功招式,手下賣了一個破綻,肘間留出來給黃藥師,黃藥師不知是詐,一記凌厲的招式直刺過去,若是刺中了綰綰必定敗下來。但沒蕭才進了八分,眼看就沾著她的衣衫,猛然覺得綰綰內力大發,身週三寸來遠的地方被內力鼓起來的真氣所保護著,衣衫都鼓起來幾分,玉蕭像是刺到鐵板之上一樣,半分也前進不得。黃藥師內力也被喻為天下第一,用上十成的功力才進得一寸。就在此時,只聽“嘭”的一聲,玉蕭應聲而斷。
綰綰身子飄開一丈來遠,輕飄飄落在地上。黃藥師臉色鐵青,凌空一個翻轉落到地上,無意中帶斷了一根極小的樹枝。他還好戴著面具,旁人看不清他的臉色,只覺得二人勢均力敵,並未分出勝負。
綰綰無意揭穿這一點,抿嘴一笑道:“能與你打一場,真是痛快。”
黃藥師面具下的臉色異常難看,他冷哼了一聲轉頭就要走。忽然看到歐陽克,心裡一動問道:“蓉兒,你怎麼會來到這裡?”
這時黃蓉還沒有來得及回答,陸乘風已經上前一步自輪椅上撲了過來,在兒子的摻扶下跪在黃藥師的面前見禮。黃藥師剛才自樹上下來時,已經看到站在一旁的陸乘風,看他原來一風流俊俏的少年郎,如今落得在輪椅上度過下半生,心裡也微微一動。
“爹爹,陸師兄救了我。”黃蓉不失時機地向黃藥師道。
“乘風,你起來吧。”黃藥師現在真的沒心情理會自己的徒弟,他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給佔了上風,簡直讓他自己不能容忍。
心裡思緒了良久,終於轉到了《九陰真經》上。如果自己練成了《九陰真經》上的功夫,是不是就能夠勝她一籌?想到這裡,灰撲撲的心裡又萌生了希望。武學之路,果然深不可測。
陸乘風跟在黃藥師身後,感到師父心情極差,一路都沒敢再說半句話。等來到歸雲莊以後,黃蓉將事情的緣由說了個清楚。黃藥師聽到梅超風的練習了《九陰真經》上的武功,手下不由重重一拍,眼看桌角被拍成一堆粉末,陸乘風站在一旁更是大氣不敢出一聲了。
“蓉兒,你說知道梅超風的下落?”黃藥師問道。
“是,梅師姐……”黃蓉道。
黃藥師想到《九陰真經》就會想到自己的亡妻,想到亡妻就不由想一掌拍死偷走《九陰真經》的梅超風和陳玄風,如今又加上綰綰這麼一出,心裡暗想,若不是那兩個孽徒偷走《九陰真經》今日自己也不會敗在一個小姑娘手上,雖然眾人未看清二人誰勝誰負,卻也看得出打了個平手。那女子不知為何竟然給了自己幾分薄面。思及此處,更是怒氣沖天。
“那個孽徒在什麼地方?”黃藥師問道。
“我曾在燕王府見到過她,後來不知去向。”黃蓉答道。她本想與爹爹說一說郭靖的事,看到爹爹如今心情極為不好,只得閉嘴言其它。
“若是將孽徒拿到,我此次必不留她性命。”黃藥師狠狠道。
這時有歸雲莊的家人小步走了進來,在陸乘風身邊低聲說了幾句,陸乘風聽罷臉上表情十分為難,黃藥師看他一眼道:“乘風,何事?”
陸乘風只等師父這句話,他本不想如實告知,但想到師父的手段,心裡不由一顫。再者,自己與其它幾位師兄弟雙腿或雙手筋絡被挑斷,全是拜那二人所賜,便如實答道:“有一位叫完顏康的少年,說是綰綰姑娘的弟子,他在門外求見,且帶來了梅超風!”
黃藥師心下正在恨著梅超風,聽到此話厲聲道:“將那孽徒帶進來。”
不多大會兒的功夫,一襲黑衣,又目失明的梅超風已然走進大廳,他已知道師父就在此處,嚇得雙腿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