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鳥和小豬身上試過,結果都很好,所以給墨大人做一定沒有問題。墨大人這傷太嚴重,如果不縫上讓傷口儘快癒合,之後也許會併發其他病症。”阿依誠實且認真地回答。
墨家人皆不同程度地狠狠抽了抽眉角,同情地望向臥在床上仍舊昏迷的墨硯:看來他真被當成豬了。
不過這一家人比起擔心墨硯的傷勢,似乎對阿依的縫針過程更感興趣,凝神屏息望著她將銀針在藥液裡浸了浸,又在火上燎了一燎。
因為之前已經做過止血的一系列措施,墨硯肩膀處的傷口雖然仍在流血,卻比剛剛緩慢了許多。阿依坐在床上,雖然姿勢不太方便,但還是努力地將墨硯血肉模糊的傷口按照面板層一點一點地用絲線縫合上。她的針線活很好,雖然縫合面板並不能像縫衣服縫帕子那樣簡單順手,但該縫合的地方都縫合上了。直到一整條傷口被縫合完,竟然連血都不再流,若不看那彎彎曲曲的蜈蚣線,就像痊癒了似的。
墨虎有些驚奇,眼眸一閃,陷入深思。
阿依將墨硯肩膀上的傷口縫合完畢,又在上面鋪了厚厚的一層促進傷口癒合的藥末,再用乾淨的繃帶將傷口整個包起來。之後小心翼翼地讓墨硯翻過來,開始處理他腹部的傷口。這一道刀傷比肩膀上的傷更加嚴重,長三寸足有一指深,皮肉外翻,即使經過止血散的處理仍舊源源不斷地向外滲血,好在並沒有傷及內臟。
阿依再一次俯下腦袋,細心地縫合起來。哪知才縫到一半時,本應該仍處於昏睡中的墨硯忽然迷迷糊糊地噝了一聲,先是倒吸了一口涼氣,緊接著竟幽幽轉醒,昏昏沉沉,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地半抬起身,滿眼迷茫地看著她,皺眉問:
“你在幹嗎?”
阿依愣了愣,放下縫了一半的針,湊過去一隻小棉包又糊在他的口鼻處,墨硯當真是還沒明白過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就又一次華麗麗地被迷暈了過去!
“好黑!”墨虎眉角一抽。
“夠狠!”墨研笑得越發歡暢。
“好可怕!”墨礬眼含驚嚇地縮成一團。
墨夫人卻越看阿依越覺得有趣,唇角揚起,意味深長地笑笑。
林康來時墨硯已經被重新換了衣服安穩地睡在床上,明明剛剛被送回來的時候還鮮血淋漓,傷勢嚴重,怎麼這會兒看起來和好人兒沒兩樣?
林康咂咂嘴,下意識伸手在墨硯身上摸了摸,哪知手剛一搭上他的腹部,本閉著眼睛的墨硯竟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將他往牆根用力一拍,林康慌忙一個旋身穩穩地站住腳跟。
“受了傷竟然還玩偷襲,你好卑鄙!”林康炸了毛地叫道,整理了一下微亂的袍擺。
“偷襲的是你吧。”墨硯睜開眼睛瞥了他一眼,嗓音乾啞地說。
“開心姑娘的醫術還真是高明啊,我才離開多久的工夫,竟然把身受重傷的你弄得像沒事人似的,嘖嘖,好手法!”林康摺扇一展,笑嘻嘻地輕搖著,“我找她來沒有錯吧?你們療傷時都做什麼了,她有沒有用她的那雙小手幫你細心地包紮,一邊包紮還一邊在眼裡泛著淚花?”
墨硯看著他那一臉吊兒郎當的樣子,因為懶得上去抽他,索性不理。
“泛著淚花?誰啊?”然而就在這時,外間細微的腳步聲響起,阿依端著湯藥走進來,滿眼迷惑地問,“墨大人你哭了嗎?是因為傷口痛嗎?”
“你才哭了!”墨硯黑著臉脫口頂回去。
“我並沒有哭。”阿依認真地回答。
“……”墨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湯藥煮好了,墨大人你快趁熱喝吧,涼了就沒有藥效了。”阿依坐在床邊,捧起藥碗說。
“你怎麼還沒回去?”墨硯直勾勾地盯著她的小臉問。
“以大人的傷勢今夜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