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才回國。
他在逃避自己的感情,卻同時也被壓抑的感情折磨著。
“允爵,有空出來嗎?”惡劣的情緒讓他想借酒澆愁,他在車上掏出手機打電話給好友宗允爵。“我正要去‘迷幻’,你忙完就過來吧,我們很久沒在一起喝酒了……好,我等你。”
約了宗允爵之後,他立即吩咐司機將車開往他和好友常去光顧的迷幻酒吧。
他踏進迷幻,酒吧老闆馬上過來打招呼。
他無心跟老闆攀談,點點頭算是回應,一個人獨自坐在吧檯前,喝著威士忌。
當宗允爵來到迷幻時,唐柏軒幾乎已經半醉,而他正仰頭又喝了一杯威士忌。
“借酒澆愁?”最近愛情事業兩得意的宗允爵,已經很少涉足夜店了,若不是好友約他,他現在一定乖乖在家跟女友電話熱線,不可能跑來夜店瞎耗。“你約我出來,不會是要我載酒醉的你回家吧?”
宗允爵在他身邊坐了下來,也點了一杯威士忌。
“我的酒量並不差。”不過幾杯威士忌而已,還不至於讓他醉倒。“再給我一杯。”他又點了一杯威士忌。
“幹麼把酒當白開水喝?心情鬱卒?”唐柏軒非常注重形象,就算在外聚會也向來不貪杯,但今晚他很不一樣,已經喝得半醉了。
這情形其實以前也發生過一次,就是他和前妻離婚的那段日子,他總是借酒澆愁,用酒來療情傷。
“豈止鬱卒,簡直嘔得要死。”他冷哼地承認,接過酒保遞來的威士忌,他突然冷靜下來,沒有再貪杯。
“嘔什麼?誰有這種本事?”宗允爵很好奇,是誰讓冷靜又注重形象的唐家大少爺嘔得要死?
“哼,還會有誰。”他的前一段婚姻其實鮮少人知情,只有至交好友和唐家親戚知道。
因為當時他太想獨佔她、太想保護她,在她還沒適應名流社交圈和生活之前,他小心翼翼地將她納在羽翼下,為了避免被多事的媒體騷擾,他一直不太敢讓她曝光。
“……徐恩藜?”轉頭看著唐柏軒更加陰鬱的神色,拿起酒杯的手就這麼僵在半空中,宗允爵立刻知道自己猜對了。“真的是她?!”
“她回國了,回國第一天我們就上了床,那一晚……我讓她懷孕了。”唐柏軒緊緊握著酒杯,幾乎快要把酒杯給捏碎了。
“好樣的,看不出你這麼厲害!以你凡事都很小心謹慎的個性,我可不可以大膽推測,那晚你其實並不想做防護措施,而那女人輕易就讓你失控,讓你失去判斷和理智了對不對?”
“那晚心情亂,我只是一時疏忽。”這六年來,他不曾被哪個女人惹得失控,也不想讓其他女人懷上他的孩子,他一直很小心翼翼沒錯。
但那晚,他的確是失控了,可是他就是不願承認。
“好個一時疏忽。”宗允爵的語氣不是嘲諷,而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既然徐恩藜懷孕了,那接下來你們兩個怎麼辦?我看你根本就還深愛著她,既然如此,那乾脆就複合吧,等生下孩子後,一家和樂過日子。”
一家和樂的日子……那是他曾經非常渴望的夢想。
“你說得簡單,你能保證她不會像以前一樣,任性地又為了一個奇怪的夢想從我身邊飛走嗎?”
她曾經因為追逐夢想而捨棄他的愛,難保不會再來一次。
“我不能保證,但我必須勸你一句——徐恩藜是人,不是金絲雀,你愛她、想呵護她的出發點沒錯,但你不能老想關住她,把她綁在身邊哪裡也不準去。當時她那麼年輕,有理想有抱負是理所當然的,任誰都不想在年輕時就失去實現理想的機會,只是你太過堅持了,當年你若是支援她,也不至於搞到離婚的地步。”
宗允爵深知這一點,就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