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
唐惜春忙問,“祖母可好?老爹可好?家裡可好?”
“都好,就是惦記你。”
“我在這兒也好,小雪待我挺好的。”唐惜春道,“惜時,你不是中了進士,沒有去朝廷當官麼?”
唐惜時道,“原得了翰林院的差使,後來回家知道你被劫到寨子裡,義父說你無礙,我終是不放心。家裡都記掛著你,我在家還能給義父打個下手,差使的事以後再說也無妨。”
黎雪握著唐惜春一隻手把玩,溫聲道,“還是惜時你運道好,前些日子皇帝都失蹤了,朝中亂糟糟的,去翰林院也不知吉凶,倒不如待塵埃落定再謀差使也不遲。”
唐惜時道,“不想黎寨主還有這樣的見識。”
黎雪一笑,“惜春一直惦記你,我自然多留心。”
唐惜春搶著道,“惜時,好訊息啊,以後殿下做了皇帝,咱們還是親戚呢,做官的事再不難的,你別擔心,等我見著殿下,我跟殿下提。”
唐惜時道,“以前殿下最器重你,想來殿下也惦記著你呢。”
黎雪望向唐惜時,道,“若是惜時見著太子,跟太子說一聲,惜春在我這兒過得很好,倒不必他惦記。”
唐惜時道,“我必然替寨主遞話。”朝廷發兵宰了這姓黎的才算為民除害!
唐惜春笑眯眯地,“惦不惦記的,殿下是個好人,聽說殿下如今跟小若過得好,我就放心啦。”
黎雪見縫插針,“帝都素有榜下捉婿的慣例,惜時你親事可定了?”
唐惜春道,“沒呢,上次我都聽老爹說了。”
黎雪恨不能割了唐惜春的舌頭,面兒上半分不顯,笑,“說來我少時還見過鎮國公大人,惜時幼年經家族大變,聽說你不記得少時之事了。我們算是故人,以往我隨老鎮南王入朝,曾在帝都見過你。”
黎雪對唐惜春道,“鎮國公李家剩下的人不多了,嫡系大約只有惜時一人,家族傳承,子孫後代都擔在惜時的肩上。俗話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當年鎮國公能在族誅的聖旨下保住你,想必費了不少心思。你可別辜負了他。”後頭的話卻是對唐惜時說的。
唐惜時道,“有勞寨主為我操心了,只是,我已有心儀之人,暫時不會考慮成親之事。”
唐惜春忙問,“惜時,你瞧上誰了?”
唐惜時險些一口血吐出來,剛欲說話,黎雪已笑,“這還用說,定是大家閨秀。不然,也配不上惜時的人品才幹。”
唐惜春心裡總覺著怪怪的,“當初老爹來跟我說惜時沒定親的,他能看上誰啊?成都府的閨秀我都熟,就沒一個能配得上惜時的。惜時,你實話跟我說,是不是瞧上帝都誰家小姐啦?”
唐惜時忍著吐血,“這些事,一會兒我單獨對你說。”
唐惜時將話說的這樣明白,哪怕唐惜春是個大白目也該明白唐惜時是想單獨跟他說些話了。黎雪風度翩翩,“惜春,那你陪陪惜時,我去拿一罈好酒,再準備些山中土物,算是咱們對長輩的意思。”
唐惜春道,“好。咱們醃的火腿,還有山裡的乾貨都裝一些給惜時帶走,算是年禮。”
“知道了。”黎雪拍拍唐惜春的手,笑,“好生陪惜時說說話吧,你們自幼一道長大,少時情分便好,他定是想你了。”話畢,起身離去。
黎雪一走,唐惜時頓覺鬆了口氣,拉住唐惜春的手,上下打量著唐惜春,哪怕唐惜春氣色極好唇紅齒白,唐惜時仍是一個勁兒的問,“可是真好?”
唐惜春笑,“這還有假,難不成我還騙你。”
唐惜時意味深長,“我既擔心你騙我,又怕你不肯騙我。”
唐惜春琢磨半日也沒明白這繞舌話的意思,問唐惜時,“什麼騙不騙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