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光鮮的出去吃飯。
唐惜春就這麼一連等死三天,也沒死,倒是把黎霧等來了。
黎霧素來不會說啥中聽的話,道,“我這個捱了一刀的都沒事兒,你這逃跑倒跑出功勞來了,天天在床上躺著,做月子呢?”
唐惜春闔著眼,沒精打采,懶懶道,“我喝了鶴頂紅,等死呢。起開起開,別擋著我死啊。”
黎霧不信,“你喝了鶴頂紅?什麼時候喝的?”看這面相白裡透紅的,哪裡像喝過鶴頂紅的。
唐惜春嘆口氣,“你就別煩我了,讓我死前清靜清靜。”
黎霧原是來看唐惜春的,不想這小子沒個好態度,黎霧也不耐煩他,起身就要走,唐惜春喚住黎霧道,“給我倒盞茶來,怪渴的。”
黎霧噎唐惜春道,“都快死的人了,還喝哪門子茶?”
唐惜春雙手疊放在小腹上,道,“我都快死了,難道你叫我渴著死?白救你一命。”
黎霧只得給唐惜春倒盞溫茶,唐惜春支起身子咕咚咕咚喝了,繼續躺下等死。黎霧沒黎雪那樣的好耐性,忍不住道,“鶴頂紅喝下去,即刻就死的。你真喝鶴頂紅了?”
“喝了,足喝了一大碗。”唐惜春比劃了碗口大小,盤腿坐在床間,“你不知道,約摸是我見過神仙,所以難死一點。”
黎霧唇角抽了又抽,直接把唐惜春從床上拽起來,“趕緊起來吧!什麼鶴頂紅啊!得殺多少隻鶴才能有一大碗鶴頂紅給你喝!你以為鶴頂紅不要錢的!”這種見血封喉的□□,價比黃金,哪裡有人論碗喝的啊!
唐惜春問了黎霧大半個時辰才相信自己沒吃鶴頂紅,唐惜春鬱悶道,“小雪給我喝的一大碗,紅豔豔,腥乎乎的東西,我問他是啥,他說是鶴頂紅的。”
黎霧笑,“那天大哥他們回來時,路遇一條大蛇,大哥把蛇殺了。你不是受驚嚇了麼,興許是給你喝的蛇血羹。”
唐惜春道,“蛇血羹就蛇血羹唄,騙我做甚?”
“看你傻唄。”黎霧哈哈大笑,幸災樂禍的問,“你不會從喝了蛇血羹後就開始等死了吧?”
唐惜春也覺著怪沒面子的,好在他這人天生心腸大,也不太在乎面子啥的,想想也笑了,撓撓頭,先把頭上勒得頭皮生疼重達半斤的玉冠取了下來,唸叨黎雪,“真是壞,竟然看我出醜。”不過,得知自己沒中毒,唐惜春還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高興的說,“唉呀,今天中午可得吃些好的慶祝慶祝。黎霧,你留下來一道吃飯吧,我叫丫環多添幾個菜。”
得知自己安危無虞,唐惜春才後知後覺的關心黎霧,“你沒事吧?砍哪兒了?”
黎霧這才說明來意,道,“說起來還得多謝你,要不是你說我印堂發黑,大哥也不會提醒我穿軟甲,幸而穿了軟甲,傷的不重。”雖然以往與唐惜春多有口角,黎霧自認不是是非不明的人,故而來看望唐惜春。
小命兒得保,唐惜春立刻開始翹尾巴,“我早就算得準,是你沒眼光。這回算你命大,知道聽我的,撿回一條命來!不吃老人言,吃虧在眼前!聽了老人言,福氣在眼前!這回知道了吧。”那得意洋洋的德行,搞得黎霧啥感謝的心都沒了,暗道,真該多灌唐惜春兩碗鶴頂紅才好!
中午黎霧留下來一道用飯的,黎霧有外傷,吃不得魚蝦之物,唐惜春則是埋頭猛吃,間或夾一隻蝦子放在黎雪碗中,精氣完足、好聲好氣的與黎雪商量道,“小雪,我現在都好了,想繼續講算術,行不行啊?”
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