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倒沒有。”
“他生的才叫好,就是性子太冷了。”出來前,唐惜春將賬目與周湄交割清楚。唐惜春忽然嘆了口氣,“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家呢。”
魏寧問,“想家了嗎?”
唐惜春道,“現在還好,我家裡祖母年紀大了,我要是好幾年不回去,她肯定惦記我的。我爹也是啊,他不願意我來的。只是,我師父不能遠行,我要是不來,就不知道星位儀到底準不準確。我爹還說,有可能我把星位儀的用法教給海盜後,會被他們殺人滅口呢。”唐惜春擔心的不只家人,還有自己的小命。他本就是個存不住心事的人,因覺著魏寧親近,就大嘴巴的說了出來。
兩日來往,魏寧自然覺出唐惜春性子天真,笑,“這個你倒可以放心,天樞他們不是這種人。”
“魏大哥,你跟他們很熟嗎?”
“算是吧。”
阿玄端來茶水,魏寧的依舊是雲霧茶,唐惜春喝的是秋梨膏調的秋梨水。
唐惜春是個很好奇的人,他不禁問,“魏大哥,我們要是出航,在海上吃什麼啊?”
魏寧笑,“像稻穀之類都是帶到船上,肉食就是易儲存的鹹肉或是臘肉了,菜可以在船上種,也只能是簡單的一些菜,譬如姜蔥小青菜之類,還有易儲存的水果,喝的水,煮的茶,一些普通的藥材,這些都是要帶在船上的。”
唐惜春道,“那要帶許多吃的吧?”
“其實,吃的魚可以在海上現撈,惜春肯定沒見過海里的蝦蟹,有一些特別的品種,比湖裡的要大許多。”魏寧比劃一下,“在你到島上之前,有漁民打到這麼大一隻蟹,炒來吃味道很不錯。”
“世上竟有這樣大的蟹?”
“沒見到之前我也不信。”魏寧溫聲道,“我去海邊看漁民打魚,撈上來的魚現做了魚湯,十分鮮甜可口。”
唐惜春道,“這裡的魚蝦是挺多的。”
“你現在還沒大好,不能吃這些發物。肉腥類也少用,待你大安後,我們就該啟程了。”魏寧眼神溫潤,帶著一股撫慰的力量,他溫聲道,“既來之則安之,惜春,無需為性命擔憂。你若信我,我可為你作保。不論是你,還是你家人,安危是無虞的。”
天樞搖光等人說破嘴皮子都沒用,魏寧不過一句話,唐惜春便信了。他認真道,“魏大哥這樣說,我就信。”
魏寧與唐惜春一併用了午飯,方告辭回去。
唐惜時道,“你怎麼沒問魏大人的來歷姓名?”
唐惜春一拍額頭,“哎呀,聊的太投機,竟忘了。惜時,你也不提醒我。”
阿玄忍不住笑,“惜時哥給你使眼色使的眼睛都要抽筋了,你都沒察覺嗎?”
唐惜春恍然大悟,“我就覺著惜時時不時的看我,原來那是在對我使眼色啊。真是的,惜時,枉你念書這般聰明,怎麼使眼色都不會。這樣才叫使眼色。”說著,唐惜春大大的桃花眼對著唐惜時來回一瞟。這個動作若尋常人做起來,也就是眼珠子動了一動罷了。但,唐惜春生得俊,尤其一雙眼睛,平日裡就彷彿會說話似的,如今斜斜的一瞟,當真是目送秋波,唐惜時不覺多瞧了幾眼。
唐惜春抬著下巴教導唐惜時道,“這才叫使眼色,知道沒?”
唐惜時沒說話,唐惜春道,“來,你使個眼色給我看。”
唐惜時素來穩重,道,“好了,說了這麼一上午的話,你嗓子又不好,中午歇一歇吧。”
唐惜春舀了秋梨膏吃了兩口,道,“我覺著快好了。阿玄,你跟惜時一人一瓶子拿去吃,這秋梨膏很好吃。”
唐惜春果然沒兩天就好個俐落,帶著弟弟妹妹同魏寧到了大船上參觀。
天樞跟在一畔看唐惜春與魏寧有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