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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繼續哭,哭得抽抽的。
蘇灝哲聽著慘厲的哭聲整個頭都大,很想甩手走人,讓哭死算,奈何他的良心和教養都不允許他麼做。
不管他怎麼勸,鄭寧滌都無動於衷,蘇灝哲也就不再浪費唇舌,小心翼翼地舉著傘罩在兩人頭上,聽著雨水刷刷落下的聲音,聲不吭地陪著,心底不出得煩躁。
不知過多久,終於從嚎啕痛哭轉變成小聲抽泣,最後平靜下來不再流淚。然而哭是不哭,把頭埋在雙臂之間的動作卻不肯改變。
“對不起,讓看笑話,先走吧,別管……”頭也不抬,聲音仍帶哭腔地。
蘇灝哲頭疼,“起來,送回宿舍。”
“都叫別管,快走吧!”仍是不肯動彈。
蘇灝哲蹙眉,到底鬧什麼彆扭?!
聽動靜他還沒走,鄭寧滌沒轍,只得悶悶地出實話:“社長,現在眼睛腫得醜死,給留面子行不行啊……”
蘇灝哲有些好笑,剛才不管不顧地哭成那樣,現在終於想起形象問題?
他做人還是厚道的,輕咳聲道:“那把傘留給吧。”
“不用……”
鄭寧滌還沒完,蘇灝哲就把傘柄塞到手心裡,聽到踏在水花裡的腳步聲,抬起頭,看見蘇灝哲舉著購物袋頂在頭上飛奔而去的背影。
體育考試
歇斯底里地痛哭過回後,鄭寧滌的心情奇蹟般豁然開朗。
翌日,矇矇亮,便從床上爬起來,雙眼紅腫,聲音沙啞地地對室友們宣佈:“同志們,姐妹們,又活過來——”
宿舍裡靜默幾秒,被吵醒的三隻不約而同地把床上的抱枕,公仔之類的東西扔下來砸。
“活過來就活過來唄,大早吵醒們幹什麼——”周佳琪怒喝。
鄭寧滌嘿嘿笑,“去晨跑,誰要帶包子啊?”
“要要,豆沙包肉包燒賣各個~”貝庭庭流口水道。
校門口有個專賣包子的小攤,它家包子做得無比美味,因為是無照經營怕被查到,每八之前就得撤攤,所以睡懶覺的人般都是吃不到的,鄭寧滌腳傷後又失戀,不再去晨跑,貝庭庭已經個月沒吃過它家美味的包子。
遊曳和周佳琪自然也想吃。
承載著室友們的殷殷“期望”,鄭寧滌繫好鞋帶出門。
晨風有些沁涼,第道晨曦灑在紅色塑膠跑道上,鄭寧滌邁著輕緩的步伐開始跑步。馬尾在身後有節奏地甩動,跑圈身上馬上出層薄汗,運動場裡的人漸漸多起來,都是些朝氣蓬勃的面孔。
鄭寧滌望著碧藍的空微微笑起來。
活著真好。
有機會回到最美好的十八歲,重新度過大學時代,是多麼的幸運。失戀沒什麼大不的,還年輕,還可以任性,還可以撒嬌,還有足夠的時間去遇見下個對的人。
愛情東西,有自然好,如果沒有,也就不再勉強,順其自然吧。重生不是來做怨婦的,要謹記自己上大學之前立下的決心:活出不樣的自己。
跑三圈又走圈,當走出運動場時,迎面碰見穿著運動衫運動鞋的蘇灝哲。
“社長,也來晨練?”微笑著跟他打招呼。
蘇灝哲的目光在還有些紅的眼睛上掠過,頭。
“昨,謝謝……雨傘週三上體育課時帶給,行嗎?”鄭寧滌想起昨晚自己鬼哭狼嚎的德性,有些赧然。
蘇灝哲也想起昨晚的事,為顧忌的面子而辛苦忍著笑,表情不由地有僵硬,“好。”
沒再多聊,兩人就此擦肩而過。
週三體育課是鄭寧滌大的最後節體育課,羽毛球班進行期末考試。
按照T大慣例,每個學期各個體育班都要進行的子千米,子八百米長跑,項上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