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多了一絲野趣。
三人遠遠的便看到一幫人在搬磚幹活。屠蘇身著鵝黃衫,下著蔥綠裙,步履輕快,正走來走去的高聲指揮著一幫漢子幹活。她的身影十分靈活,像只燕子似的在人群中飛來飛去。陸雲巖的目光隨著她的身影不停轉動,忽東忽西,心也開始突突的跳動著。剎那間,他有些明白了,為什麼當時二弟說要停留在關林鎮,他不假思索的答應;也明白了他為什麼喜歡在這裡逗留……
陸雲澤正跟關文說著話,無意間一轉頭正好看到了大哥異樣的眼神。他順著陸雲巖的目光向前一看,正看到屠蘇在人群中竄來竄去的身影,他驚訝得嘴微微張起,心想:“看上了?不能吧!”關文也注意到了兩人的異樣,他微微一怔,心中思量半晌,也微微有些明白了。
他看著活力四射,神采飛揚的妹妹,心想,屠蘇本來人很好,可惜這窮鄉下邑的人有眼不識金鑲玉,前來求親的盡是不上臺面的後生。既然如此,他何不把眼光放遠了些。不拘他哪裡只要人好就行。再看這陸雲巖,先不提家世,只說人才,不論相貌內才無一不是人尖。而且他雖家世不錯,卻不驕人。才學雖高,卻不迂腐。若真成了此事,倒不失一樁美談。看他這情形,對妹妹想必有意,但卻不知屠蘇對他作何想法?且待以後試她一試。
這三人各懷心思,腳步也不由得慢了下來。正在幫著眾人幹活的關忠最先看見了三人,他一看到陸雲巖,心裡不由得一咯噔,此時恨不得做個法將此人送回老家去。
屠蘇也發現了他們,她有些意外的迎上去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關文笑道:“我們騎著馬不由自主的就走到這兒了。”說著他他把拴到路邊的樹上,隨口問起建房的事情。
陸雲巖和陸雲澤拴好馬也興致勃勃的看著匠人們熱火朝天的幹活,遇到不明白的還時不時詢問幾句。幾人正說得高興,卻見陸雲巖身邊的一個貼身小廝飛身過來,大聲喊道:“少爺,不好了!夫人親自接您來了!”陸雲巖聞言不覺一呆,陸記澤也微張著嘴,等反應過來,不由得垂頭喪氣起來。
陸雲巖無奈的拱手說道:“對不住,我得先行一步了。關賢弟,你不必著急,緩騎回去就可。”
陸雲巖在前,陸雲澤緊跟在後,小廝押後,三人策馬快行。
關文也無奈的看了看屠蘇,說道:“這可怎麼辦?”
屠蘇說道:“這是他家的事情,人家自有辦法。咱們也回去吧。”
關文牽著馬和屠蘇並肩而行。屠蘇看了看這匹馬,心裡不由得犯癢,說道:“二哥,這馬讓我騎騎如何?”
關文忙說道:“不行,你從來沒練過,傷著了就麻煩了。”屠蘇自信的笑笑:“沒事,你且讓我試試。”
說著,便徑自奪過韁繩,踩著馬鐙躍身而上,然後嘴裡“駕”的一聲,馬兒竟然慢騰騰的走起來。屠蘇仍嫌它慢,輕輕一抽鞭子,馬兒果然加快了速度。
關文在她身後驚險不已,一邊叫著一邊跟著馬兒狂跑。
兩地離得本來就近,再加上有馬匹代步,屠蘇不大一會兒便到了街上。路邊有認得屠蘇的小販,見屠蘇得意洋洋的騎著一匹高頭大馬慢悠悠的觀光,心中不由得慢慢稱奇。
屠蘇剛剛下馬,就見關忠正在門首站著,焦急的東張西望。他一看到屠蘇進來就緊張兮兮的說道:“小姐還是別進去的好。”
屠蘇驚訝的反問道:“誰來了?打秋風的還是打春風的?”
關忠忙低聲答道:“不是秋風也不是春風,而是那冬風來了,小姐,剛來的那位夫人,眼神像冬日的冰刀一樣,嗖嗖的向人射來。把小的等嚇得不知所措。小的勸小姐不要去碰黴頭。”屠蘇聽到這話,心中已經明白了是誰來了。但她仍裝著不知道的樣子,把馬拴好,大踏步朝後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