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臉喏喏而去。
陸雲巖再次意外的打量了蘇中晨一眼,那種感覺,彷彿以前竟不認識他似的。
不多時,皂隸捂著鼻子跑進來稟道:“大人,這是從便桶裡搜出來的金銀珠寶,小人已經沖洗過了。”李師爺忙下去檢視了一番,讓人即刻裝起,然後回身向陸雲巖稟報。
陸雲巖氣得把驚堂木一拍,大怒道:“大膽,秦仵作你竟敢知法犯法,私受賄賂,該當何罪?”
那秦仵作撲通一聲跪下道:“大人明查,小人本無心受賄,都是那關氏硬塞進來的。小人便暫存在屋裡,準備得空就上交大人。”
蘇中晨笑道:“你要提著便桶上交大人嗎?”圍觀的人中有大膽的忍不住笑出了聲。其他人也是捂嘴吃吃而笑。
陸雲巖再拍堂木:“先押他下去,好生看守,待本縣審完此案再做理會。”此時關明珠的臉色極為難看,她也被這接二連三的打擊弄暈了,心中暗暗後悔自己還是輕看了關屠蘇,如今才被她反制。
關明珠極不甘心的帶著哭腔大聲喊道:“大人您要為民婦做主,千萬不要相信這兩人的狡辯之詞。”
蘇中晨又拱手問道:“大人您看,先有小廝胡言亂語,人證不實。再有這仵作做假,這物證……”陸雲巖閉了閉眼,復又睜開,沒理會蘇中晨只看向屠蘇緩緩問道:“被告,你有何話說?”
“知縣老爺——”
“本縣問的是被告,你暫退一邊。”陸雲巖怒而生威。蘇中晨似他嚇住了,連忙恭謹而站。
屠蘇聞言略略抬頭,面無表情的看著陸雲巖,躬身施禮,站定,朗聲說道:“民女相信上蒼有眼,相信大人明公高斷。一切自有大人做主,本無甚話說,如今本案大致已成定局,還望大人看在民女妹妹年幼無知的份上,饒過她吧。”陸雲岩心中暗歎一聲,心中湧起一股悲涼之意。他收斂神色問道:“可還有別的話說?”
屠蘇還沒開口。關明珠突然大叫起來:“大人,民女的父母皆是因為這個女人害死的,大人你不要徇私饒過她!民婦不服,死也不服!”
關屠蘇一臉的悲哀和難過,顫聲說道:“關明珠,我不知你為何這麼想置我於死地?我本不想骨肉相殘徒惹心笑話,如今看你這死不悔改的性子,我也將事情說明吧。這樣,省得你將來有人被你的表面給欺騙過去。”關屠蘇說說又擦擦眼睛對著堂上的陸雲巖躬身施禮,又側身對著身後圍觀的百姓拱拱手,然後回身立定,聲帶悲憤的大聲說道:“俗話說,話不說不明,理不辯不清。事到如今,民女也不怕人笑話了。今日我關屠蘇就是拼了這一生的名譽不要,也要將此事公諸於眾,讓天下百姓來斷我是對是錯,有罪無罪!也讓各位鄉親明白我的血淚教訓:善良忍耐一定要有度有節,一味死忍,以德報怨是行不通的。”眾人一聽這話,不由得又交頭接耳低聲議論起來。
屠蘇目光溼潤,一臉沉痛的控訴道:“當初原告關明珠之母陶氏明知我爹家有髮妻兒女仍公然下嫁,其後又調唆父親與和我母合離。這還不算,我大哥二哥到陶家時,二孃陶氏明著對他們關懷備至,實則暗地裡讓紈絝子弟引誘我大哥二哥嫖賭走上邪路。眾位試想,我大哥二哥正值血氣方剛之時,又自幼生在鄉間,沒見過世面,哪經得住此番引誘。我不忍母親傷心,兄史墮落,便親上雲州規勸兄長,兩個哥哥天性正直純孝,一勸即幡然悔悟,為了不再誤入邪路,便自請歸家,拋棄了唾手可得的富貴生活,自甘回到家母身邊艱苦度日。我們一家本以為以後再無風波。誰知,後來我二哥僥倖中了秀才,二孃陶氏又因身傷不能生養,便又計劃再拆散我們一家,巧言令色勸說我二哥認祖歸宗,我二哥早已看透世情,堅決不去。你母不但不反省自己所為,反而懷疑是我在背後出主意,便趁著爺爺葬禮之時,買通二嬸將我安頓在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