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們家定要找你大兄弟去幫忙的,家裡還得有人看著才行。”林氏只好不再留她,又囑咐她們一家得空再來。
春妮快言快語問關文道:“你們哥倆不隨我們一起回去嗎?”
關文笑道:“你們先回吧,我去找大哥回來。”
齊嬸一家便和林氏告辭回家。
待外人一走,屠蘇便撂下話來:“娘,你的身體不宜回村,再者報喪的人也只提兩個哥哥,你就別去了。我和妹妹在家陪著你自然也不能去。”
林氏說道:“我當然不能去。”上次去是放心不下屠蘇,這次單兩個兒子回去,她有什麼擔心的。況且她的身份又很尷尬,再加上懷著身孕,萬一衝撞了什麼可不好。
晚上,關毛和關厚齊回來吃飯時,三人商定明天早上回去。關厚齊只去一天,當晚還趕回來照顧家裡,他們哥倆一直留到爺爺出殯。
隔了幾天,陶氏和關厚勤也得到了訊息。關厚勤略略有些傷心,陶氏雖然面現悲慼之色,心中卻歡欣異常。原來她自從得到關厚勤的首肯之後,又將那個所謂一石三鳥的歹毒計劃在心裡過了幾遍,自覺萬無一失,但苦於找不到合適的時機施行。恰好公公過世,這真是天賜良機。她重新在心中計算了一回,便拉著關厚勤如此這般的略說了一回。關厚勤仍是那句話:“你看著辦吧,我一個大男人懶得管這些瑣事。”陶氏越發放肆的打著關厚勤的名號去行事。
關明珠關明媚姐妹倆一聽說爹孃又要回鄉下老家,不由得氣得撅起了嘴抱怨道:“孃親,只讓爹爹回去不就行了,我們就別回了吧,我討厭那個地方,又髒又亂,每次去都吃睡不香。”陶氏看著兩個女兒,心頓時軟下來,笑著摩著她們的頭說道:“你們不愛去就不去,娘只去幾日便回,在家好好聽你奶孃的話,不要亂跑。”
誰知兩個女兒仍是不放手,帶著哭腔道:“孃親,我們不讓你去,上次一去弟弟就沒了,這次去說不得又發生什麼不好的事。”陶氏只覺這話有些刺耳,心口像被人悶捶一下似的不舒服。不過,她轉念又一想,這是自家女兒擔憂自己呢,自己該高興才對。想到這裡便笑著嗔怪道:“瞧瞧你們都多大了,一個個的還來撒嬌。”關明珠姐妹倆痴纏了一會兒,見陶氏仍然堅持要去,只得撅著小嘴不再說話。
陶氏又將那些忠厚得用的婆子丫頭叫進來細細囑咐了一番,又說待她回來後定有大賞。再裡裡外外的將家事安排好,才依依不捨的跟著關厚勤上了馬車。剛登上車,兩個女兒又撲將上來抱著陶氏不肯撒手。陶氏的眼淚也不由得撲簌簌的往下掉。
關厚勤不由得心煩,嘴裡叱責道:“都哭什麼!你爺爺喪報來時沒一個掉眼淚的,現在卻來哭那活的,我看你們都是吃撐著了。又不是再不回來了。”陶氏狠狠的剜了關厚勤一眼,嘴上忙好言勸著兩個女兒。關明珠姐妹倆現在沒有了疼愛她們的外公做倚仗,也都有些懼怕關厚勤,陶氏一勸便漸漸止住了悲聲。
他們剛出院門不久,就見那關厚勤最近一直攀交的富商江寧友正騎著高頭大馬在前面街口等候。
“江賢弟,讓你久候了。”關厚勤忙殷勤的上前笑著說話。
“關兄不要客氣。”江寧友說著目光飛快地在陶氏臉上過了一道,又向馬車裡瞄了一眼,面帶關切的問道:“怎麼就只有大哥和嫂子兩人回去嗎?”
關厚勤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順口答道:“是啊,可不只有我們兩人。”陶氏卻是個精細人,又見此人目光輕浮□,再想想他素日的為人癖好,心中十分不快,但想著家中的生意還得靠他照拂,還有眼下的計劃也離不了此人,便強忍下心中的不喜,臉上仍舊帶笑道:“小女身體不適,我把她們送親戚家去了。”
“哦,原來如此。”江寧友隱隱有些失落。陶氏聽罷心中更加反感。原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