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身上流露出來的氣息,讓他感到一分觸動,但那具體的是什麼,他並不知道。
“嗯,很晚了,該休息的都回去休息,不要在家裡吵鬧。”溫偉達深眸掃了溫沁雅跟蘇沐哲一眼,隨口落下這麼一句,便提著腳步上樓了。
“達!你還沒有用晚餐,用完晚餐再上去吧!我馬上給你做飯去!”劉思思神色有些期待的望著那個冷漠的身影,多少次了?劉思思已經不記得自己這樣卑微的乞求著他有多少次了,他似乎從來都是無動於衷,就像一個沒有生命的木偶一樣,表情永遠都是這麼僵硬麻木。
溫偉達的腳步一刻也沒有停留,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傳來,“我不餓。
“我回去了。”蘇沐哲也僅僅是留下這麼一句,便朝門口走了去,很快的消失在蒼茫的暮色裡。
隱忍的怒火再也按耐不住,劉思思憤恨的,毫不顧形象的將眼前的矮桌一掀……
‘譁!嘩啦啦!,是清脆的玻璃碎裂聲,殷紅的血液開始沿著掌心擦過那塗著紅色丹蔻的指尖,滴落了下來。
“媽!你沒事吧?你的手在流血!來人!快點把醫藥箱拿過來!”溫沁雅驚呼了一聲。
劉思思卻是滿臉的淚花,有些崩潰的望著溫沁雅,哭喪一般的哀嚎了起來,“嗚嗚!他恨我!他從來就沒有停止恨我!這麼些年,我為了這個家,付出的還少嗎?我不停的遷就他!他竟然為了一個死人對我恨之入骨,哈哈,風蓮娜,你連死了都不讓我安心,你連死了都把他栓得牢牢的,你憑什麼!憑什麼!我對他的付出不知道比你多出多少,憑什麼你就可以輕而易取的得到他的心,像你這種連死了都不讓人安心的女人就應該下地獄!我詛咒你下地獄!賤人!給我下地獄去吧!”
仰天長嚎,劉思思顯然已經是徘徊到了崩潰的邊緣,神智渙散,臉色蒼白似鬼。
“媽!你冷靜一點,你的手流血了,我給你包紮一下吧!”溫沁雅並不太明白劉思思的意思,只好皺著眉頭,接過傭人照過來的醫藥箱,開始給劉思思包紮傷口。
而劉思思卻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喊著,“小雅,他恨我,不管我怎麼做,他就是恨我,在他心裡,我連一個死人都比不上,他就是恨不得殺了我!他的心是石頭做的,那個賤人一死,你爸他也跟著死了,活得像行屍走肉一樣,這麼多年,對我們母女不聞不問的,你是他的女兒啊,是他女兒,他連你也一起恨了,哈哈,連你一起恨!”
聞言,溫沁雅疑惑的皺起柳眉,“媽,你在說些什麼啊?”
“他連你一起恨了,沒用的,你也沒用了……”
劉思思神色渙散的跌坐在沙發裡,眼睛裡閃動著一絲瘋狂與狠辣,像隱藏在黑暗的角落裡那股淒厲的冷風一般。
黑夜依舊還是絢麗迷人的,下弦月靜靜的懸掛在浩渺無邊的天幕上,釋放著皎潔明淨的光輝,淡淡光華不溫不涼,照在人的身上,有點清爽。
踩著一路的星輝,星夜一身風塵僕僕的趕回到戰宅,已經是夜深人靜,果然不出她所料的是,在經過張清雯的書房的時候,門依舊是半開著的,明亮的燈光透過那道狹窄的縫隙照耀到了走道上,很是安靜。
微垂著眼簾,稍稍收緊了手心裡那一大堆的圖紙,星夜似乎很認真的思考了一番,最後才淺淺的吸了口氣,曲著手指,輕輕地扣了扣門。
“進來!“當然是張清雯那疲倦的聲音。
星夜緩緩的推開門,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張清雯正埋頭在一大堆稿紙和書籍裡,神色有些憔悴,而戰無極則是坐在沙發上,優雅的翻看著時裝雜誌。
“星夜,這麼晚了,還不休息?有什麼事情嗎?“溫和的嗓音帶著一絲的慈愛,當然是來自於溫文爾雅的戰無極。
對於這張酷似某同志的臉,星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