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不苟言笑,像極在莊外的你。”
“原來你早就認出來了。”
她揚起眉,注意到他十分克制神色,似乎很自知自身的春色無邊,一不小心展露了,她就撲上去一樣。
說實話,媚香只讓她身子發軟,有些發熱,但沒有多大的感覺,她想她的忍功真的很一流吧。
她正要進房,他卻在她背後道:
“半年了,你還喊不出來。那一天,真的傷你很深,是不?”
她微詫地回過身。他在說……剛才她沒呼救嗎?
那雙溫暖的掌心又覆住她的眼睛,這一次她沒有避開。他啞聲道:
“沒有關係,一年也好,兩年也好,我都在這裡,你總會喊出來的。第一次我救不了你,第二次、第三次,就算明知白費工夫,我也會去救你。無波,你的心裡,可以住任何人,就是不要一個人住在那裡。”
她沉默著。
掌心移開她的眼睛,現在,她清楚地看見他的神情。他輕輕一笑,柔聲道:
“早點睡吧。”
她進房關門。她背靠著門,左手掌心搗著眼。她的左手,是千辛萬苦救回來的,她的五臟六腑是長期調養養好的。那次的痛,她永遠不會忘,不敢忘。
她忘不掉墜崖的痛,也忘不掉有個男人在大雨裡找到了她。她知道他在做什麼,他正在腐蝕她的意志。
她想了想,衝動之餘又開門,迎上他有些詫異的目光。
“閒雲,你還沒走啊……留在最後的,總是有糖吃,是這樣說嗎?”
他凝視著她。
“你想收我當義妹嗎?”
那雙俊眸抹過異光。他沉默會兒,薄唇上揚,道:
“只要你願意,無波、皇甫澐、王澐,都將是我一生一世的義妹。”
她抱拳到底,笑道:“閒雲大哥,以後就蒙你多多照顧了。”
他眼底眉梢都是淡淡笑意,柔聲道:
“義兄妹的禮數不可廢,明日簡單結拜就是。”
她嘆氣:“是啊,今晚……可麻煩了,是不?”
他垂下眼。“辛苦你了。”
“春夢很辛苦嗎?”她訝問。“我從小到大,還沒發過春夢呢,不知道今天晚上……”
他徐徐抬眸,徐徐笑著,徐徐說著:
“無波,你向來聰明,公孫家,並無其它分支,不會有什麼表姐妹出現,也萬萬不可能有其它親人,我自認在外從未認過親,既然今日你我結為義兄妹,你應該有心理準備才是。”
“夢都是反應人最真實的渴望,我哪知道今晚會夢見誰,這樣吧,明天一覺醒來,我再告訴你吧,晚安,我的義兄。”當著他的面,她笑容滿面關上門。
門一關,她非常想笑出聲,但還是忍下。
房內依舊是黑漆抹烏的,她拉下腰帶,脫下一身衣物,僅留底衣。她想了想,來到衣櫃,看著那件春白新衣許久,又撫過那長及地的腰帶。
她深深吸口氣,利落地砍去一截腰帶,隨意一扔,直接掀被上床去。
好了,她沒作過春夢,現在倒想看看春夢怎麼來?
她瞟一眼那扇門。
門外,是有個人影。
莫名地,她覺得安心,同時媚香開始發作,她頭有些暈、眼有些花,熱氣湧進體內……
來吧!她非常想知道夢裡的男人會是誰。 ……他好像迷路了。
剛過二十的公孫雲眉頭攏起,掃過眼前第三次看見的景象。
天然的溫泉以黑玉石砌圍而成,形成半人工的浴池,屋子四周七彩的薄紗飛舞,屋上無頂瓦,隨時可以賞星星,建造這露天浴池的人真是會享受。
這一次,他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