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她完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這也太快了，兩個人分明在一起還沒多久。戰念北怎麼可以直接就提這種要求，她如果答應了，會不會顯得太隨意，如果不答應，今天他生日，她只想他開心。
商予猶豫間，一張臉憋的通紅。
“想什麼呢！不是你想的那樣。”戰念北起身，牽起商予的手，來到書房，抽出幾張A4紙，又遞給她一支筆，“空白處簽字。”
“什麼意思？賣身契？感覺很危險的樣子，現在防盜防騙都要科普宣教的好嗎？不能隨便在空白紙上簽字。”
“嗯。快點籤，簽了什麼條件都答應你。”
商予雖不知道戰念北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但她無條件相信戰念北不會坑她，從任何一個方面都不會。她想都沒想，起碼在七八張空白紙上寫了自己的名字，還乖乖地用紅色印泥按上了自己的指紋。
完畢，說了句：“完了，就這麼被你騙了。”
晚上吃飯的地方是近幾年的網紅餐廳，情侶燭光晚餐是這家餐廳的特色。香檳色的桌布，桌上和地面用紅色的玫瑰花瓣點綴。商予預定之前，已經線上付了款，還點了一瓶06年的羅曼尼康蒂。
這是戰念北這幾年過的最開心的一個生日。
沒在一起的時候不覺得怎麼樣，在一起以後總覺得時間不夠用。
沒辦法，兩個人只能“異地戀”，商予必須回學校。
下班以後，飯都來不及吃，戰念北開著賓利，到h大附近。商予說了個位置，他知道，他對h大附近的一切都很熟悉。
學校附近的幾條街，其中一條是美食街，學生很多，遇見熟人的機率很高，平日放學或者週末都很熱鬧，是學生們聚餐的首選。
另外一邊有個校門稍顯偏僻，以實驗樓為主，沒有學生比較集中的教學樓或者宿舍，校門外的商業氛圍也很冷清。這樣冷清的地方，最適合小情侶手牽手談情說愛。
剛剛停好車，戰念北就看到了從校門走出來的商予，他伸出手，她把手遞給他，兩個人十指緊扣。秋天，是一個適合戀愛的浪漫季節。
秋日私語，又或者，秋天的童話。
在一處青磚黛瓦前，戰念北低下頭，吻住商予的唇。商予環著戰念北的腰，深情回應。天黑的越來越早，秋風落葉，路燈拉長了兩個人的身影，他們吻了很久很久，隨即緊緊相擁。
兩個人打算圍著學校繞一圈，再回來開車送商予回宿舍，只想這時間慢點兒，在一起久點兒。
大概走了五分鐘，四個人，8隻眼睛，兩兩相對，都愣在那。
只不過，這邊的戰念北和商予手牽著手，對面的商緒和祝詩渝只是肩並肩地走著。一時之間，突然不知道從哪裡開口，說什麼。
商予和戰念北坦坦蕩蕩，兩個人好好的談戀愛，只是沒來得及和商緒說罷了。可是商緒並不那麼想，他好像發現了不得了的驚天大秘密，表情說不上是憤怒多一些，還是震驚多一些。祝詩渝的內心世界就更復雜了，第一次和商緒單獨約出來，為的是一部電視劇的女4號，現在竟然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嗨~好巧，商予，戰總！”還是祝詩渝皮笑肉不笑地，先開口打了招呼，然後站在原地尬笑。
“嗨，小祝同學，你有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商予向祝詩渝勾勾手指，一副發現姦情的得意之情躍然臉上。
商緒則死死盯著戰念北和商予牽在一起的手，眼神中折射出幾分怒意。戰念北卻不以為意，他沒有打算把手放開。
半晌，商緒開口道：“我是眼睛瞎了嗎？怎麼，我妹妹的男朋友，長得和戰念北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