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樣的回答，一張餐桌，瞬間安靜了。原來傳言是真的。
“所以，你們是男女朋友？”王晗賊心不死。
“不是。”
“哦。那就是和蘇總一樣，他是你哥哥。”王晗想追根尋底，其他幾個人聽著這一問一答，也被吊起了胃口，沒有再阻止王晗，興致盎然地邊吃邊聽這段對話。
“也不是。”
“我腦子沒那麼好用，能說明白一點嗎？也不是男女朋友，也不是哥哥妹妹，那是？啊，戰總在追求你，對不對？”
氣氛再次陷入安靜，一度陷入靜止畫面，似乎在期待著商予給出的答案。
“換個話題吧晗姐，我現在拒絕回答關於我和戰念北的問題。”商予回答的流利而乾脆，卻始終帶著淺淺的笑意。
不過，戰念北三個字倒是挺耐人尋味的，這一桌子人，誰敢直呼其名呢。或許這三個字，就說明了他們之間微妙的關係。
接下來的時間，在黃敏和喬夏的叮囑和暗示下，王晗沒有再問類似的問題。八卦了一些關於商予為什麼想來實習，商家的產業，商維、商緒、許秋雅、柳潞，還有傳說中神秘的六大家族。
商予的回答和外面的傳言也沒有太大的出入，沒有豪門劇集裡的那些狗血，也沒有小說裡的那些明爭暗鬥。他們是非常和諧大家庭，合理合法地經營著各自的企業，合情合規地維繫著家族之間的感情。
這些，也不禁讓在座的幾個人，羨慕他們那個圈層。
其實，今天是商予的生日。白天家裡打過電話，前幾天也問過她是回蘇城過，還是家裡人到江都。她都拒絕了。18歲的生日，她想一個人長大。
林向徽和曲月原本晚上約她吃飯，但是她簽了麗都，答應了安排同事。這就是她自己給自己最好的禮物。
晚些時候，商予收到了戰念北的資訊【今天我在影片裡看到你的表現，師門之幸。抱歉不能陪你慶祝，回去補上。】
戰念北的每一條資訊都言簡意賅，卻讓商予覺得很暖心。如果商予看到過戰念北的微信聊天記錄就會知道，這已經是他發過最多的字。
他對別人的回覆一般都是“嗯”“哦”“好”“可以”“不行”。如果對方打字打多了，語音髮長了，他壓根不會聽，也不會看。
商予在想，他到底知不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原本以為自己不會期待，可現在，竟然有那麼一絲小小的失落。
戰念北的頭像也是個謎，黑白灰三色，像是一張素描，又好像是溶圖，看不出到底是什麼。更像是80年代黑白電視機裡出現的雪花點，
不過商予沒見過80年代的東西，想象不到。
戰念北的朋友圈，一年都不會更新三五條，每次更新，都是關於磐融的重大舉措。
一個看似除了工作就無聊至極的人。
【謝謝戰老師，等你回來。】
黃敏雖然沒有看到聊天的內容，但她認識戰念北的微信頭像。她坐在商予旁邊，看著她微小的舉動，嘴角噙著的笑意，大致明白了商予那個不能回答的問題，或許可以用兩個字來概括：曖昧。
今晚只是吃飯，沒有第二場的活動，第二天早上還要準時上班。有車的去地下車庫開車，沒車的在路邊打車。黃敏和高磊分別和商予說了再見，然後看著她開著戰念北的黑色賓利揚長而去，消失在8月的夏夜中。
回去的路上，商予接了個電話，是商緒打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