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不知道誰的電話,一直響個不停。
商予抬手,從床頭櫃拿起手機,顯示三個字:桑皓軒。
他到江都後新辦的手機號,微信發給了她,兩個人一直沒約上見面吃飯的時間。
“喂,桑皓軒。”商予的嗓音略帶沙啞,才睡醒是一方面。罪魁禍首還是昨天晚上獸性大發的戰念北,她叫的太大聲,兩三個小時下來,金嗓子也招架不住。
聽到桑皓軒三個字,戰念北起身,靠坐在床上,整個上半身露在被子外面。眼神陰鷙。
“商予,今天下午能見一面嗎?一起吃晚飯。”桑皓軒問道。
商予啞著嗓子說:“今天可能不太方便,明天中午吧,我來訂餐。”
聽著商予嗓音不太對,桑皓軒關切道:“你怎麼了?生病了?我可以去看看你嗎?”
“我沒事,就是嗓子有點不舒服。”
商予才說完這句話,只聽見耳邊傳來了另一個聲音:“老婆。”
戰念北已經低下頭,靠在她耳邊,柔聲叫著老婆,然後用嘴唇摩挲著她的耳垂,讓她感到一陣陣酥麻。
顯然,電話那頭也聽見了這個聲音,桑皓軒愣了幾秒,說不出話。
戰念北直接低下頭,吻住商予的唇,猝不及防的吻讓商予一時沒反應過來,只“嗚”了一聲,無疑,戰念北是故意的。然後他把手機從商予手中抽出,結束通話。
商予簡直被他氣笑,說了句:“至於嗎?這麼小氣。”
戰念北說:“他打擾我和我老婆睡覺,我還不能不高興嗎?”
見他是真的生氣了,商予又心軟下來,問道:“那怎麼辦?”
“補償我。”戰念北面不改色。
“怎麼補償。”
“肉償。”
就不該接這個電話,好好的懶覺沒睡成,又被身上這個男人折騰了一個小時。吃飯的時候都接近中午了,整個人腰痠背痛,走路的時候雙腿都在打顫。
有時候商予覺得,男人太好用,也確實折騰人。
安慰好了戰念北,商予第二天中午去見了桑皓軒。在茗悅閣,商予指定的地點,沒有訂包房,就在一樓大廳。商予就是要大大方方地安排在江呈謙的地盤上。
聽說桑皓軒祖籍是西子城,商予專門點了幾道地道的杭幫菜,還比較符合桑皓軒的口味。
席間,桑皓軒問商予右手食指的戒圈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含義。
在美國的時候,他就發現商予手上一直帶著戒圈,當時沒想那麼多,戴在那個位置,大多數就是個裝飾,沒什麼特殊意義。可在澳門的時候,他分明看到戰念北的手上,同樣的位置,同款的戒圈,很明顯,這是一對。
也就是說,商予沒有說謊,兩個人在一起確實有三年的時間,戒圈就是最好的證明。
可能人都是這樣,只要當事人沒親口承認,內心總是抱有最後一絲幻想。
商予左手在戒圈上摩挲了兩下,說道:“這個,應該叫定情信物。就是我和我老公剛剛決定在一起的時候,我讓他送給我的。”
聞此,桑皓軒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商予,其實,我來中國,一半的原因,是因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