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又會顯得無聊,人真是奇怪之極?”
凌回不置可否的看了莫景客一眼:“許多人一生都在尋找對自己重要的時刻,認為那是在未來的某天,卻不知道自己現在忽視的便是自己一直在尋找的,待真正發現之時,往往都是生命的隕落之時。”
莫景客嘿嘿一笑,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夜天,雖然現在的夜天在昏迷的沉睡中,但他的表情即是痛苦又是驚疑,還參雜著些許的迷惘。在他們剛剛離開墨家之時,夜天曾發出一聲怒吼,那是一種虛無難辨的聲音,但二人都知道那其實是夜天心中的哀傷,莫景客坐起身對凌回道:“這次的事情對夜天的影響不小,墨蓮那丫頭也真是的,不分青紅皂白就要將我們殺死,還好我們有些特殊的手段,否則還真是玩完了。”
凌回嘆息一聲:“你沒有親眼目睹過親人在自己面前消失,是不會明白那種感覺的。那是超越撕心裂肺的悲慟。”凌回的話語沉痛,落寞之情,齊聚眼中。
莫景客面露尷尬:“抱歉,我不知道你也?”凌回搖搖頭:“已經過去了。何況痛苦是可以抑制的,只要你不去想它。”莫景客看著凌回語言又止,沉默的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來。凌回看了他一眼,低著頭道:“那是我父親,在紋章覺醒的時候,天空發生異變,將父親殺死了。那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忘記的一幕。”每當凌回想起兒時的事,便會感嘆那時自己為什麼沒有實力,如果當時自己能夠助父親一臂之力,或許父親便不會出事。
莫景客一手搭在凌回的肩上:“有時我們的悲哀都是如此的生動,如此的刻骨。但那些事情現在只能存在於我們的記憶中。我們要繼續堅持自己相信的事情,即使一無所有,我們也要堅持下去。我們要那些悲傷的過往靜靜的潛息在內心的深處,讓他成為我們繼續前進的動力,絕不會讓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
凌回身體一震,點點頭。突然間有一種想哭的衝動,自他記事以來,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揹負,喜怒哀樂,潛藏在自己的心中。他們都是性格孤傲的人,甚至於不屑說出自己的軟弱。漸漸的他們都是以獨行者的姿態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諸多的意外使得他們相聚在一起,雖然只是寥寥幾人,但這已足夠。凌回感激的看了一下莫景客,或許在這個時刻凌回才真正的接受了莫景客這個同伴。
莫景客見到凌回解除了心中的困擾。再次玩世不恭的一笑:“是不是突然間發現我很偉大,有些崇拜我了。”凌回狠狠的鄙視了他一眼,有些惋惜的說道:“不過,話說回來。我們這次是失敗的。不僅墨雙死了。還暴露的我們的事情。夜天現在的心情一定不好受。”
莫景客同情的說道:“被人誤解當然不舒服了,就像我現在被許多修行者誤解成邪魔歪道一樣。若是被自己在意的人懷疑,那就更不用說了。”墨蓮後來對夜天說的一席話,幾人都聽到了。但身為局外人的他們不好多言,只能在心中詛罵東帝的陰險。
昏迷中的夜天,腦中一直閃現著墨蓮後來說的話,但夜天心中更多的是憤怒,對墨蓮懷疑自己的憤怒。雖然當時的事情很讓人生疑,但夜天對墨蓮的懷疑仍是無法原諒。墨蓮那時不信任的目光深深的刺痛了夜天的心,在那一刻夜天甚至有了毀滅一切的衝動。
夜天的腦海中浮現了爺爺慈祥的面容,在那時夜天突然發現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回去看爺爺了。自己出山七年之久。不知道爺爺現在怎麼樣了。他一個人生活在山林中會不會感到孤單,記得爺爺曾對自己說道:一個真正的強者要學會揹負傷痛。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