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您怎麼了?”
一位把守長廊的武士見蕭桐笑得特別冷酷,這讓脊背發涼的他,根本無法專注把守,所以當即冒死輕喊對方的尊稱,希望這位祖宗快些走遠,還是去折騰他家主上的好。
這一刻,蕭桐被此人喚回意識,見縱向把守的好些武士都在盯著他瞧,頓時心生不妙,緊接著便裝出盛氣凌人的架勢問道。
“前面關著什麼人?”
蕭桐問的很不經意,顯然這句話只是他的託詞而已,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決定要表現自己的武士,當下將前方關押的囚犯資料,完完全全地講給了蕭桐。不料,平日裡本就喜怒無常的‘風華公子’,這下直接變成了風聲鶴唳的不老源泉。
“你們這幫兔崽子!”吼著,蕭桐像野獸那樣抓牢了武士的脖領,可當他看清武士那驚愕無比的眼神之時,又突然強壓怒氣改了口風,“快!快帶我去見那兩名犯人!”
於是接下來,蕭桐被武士引到那關押重犯的要地,隨後他抬手一揮,喝令這些武士退下。如今,早已嚇到牙根打顫的墨門武士,誰還敢來挑戰風華公子的尊嚴,所以頓時如潮水那樣逃得乾乾淨淨。
待四下無人,蕭桐狠狠推開門板,並疾走進房中將門板帶好,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是那樣的迫不及待,就彷彿此處關押的死囚是他的至親至愛。
“師父!玉伯!——”
處在內閣之中的玉伯聞言大驚,而靠在窗邊看火景的高進,更是悲喜交加地合不攏嘴。他二人同時舉步衝向房廳,將擋路的桌椅板凳都頃刻間踢上了天!
“老四!”高進喊話之際已經看清了蕭桐的殘影,然而飛撲而來地對方,霎時撞滿了他的懷抱。
下一刻,當愛徒抬起淚水橫流的面頰之時,高進至此才得知自己在蕭桐心中的分量,究竟有多麼的重。因為高進不會認錯,此刻蕭桐看他的目光,是兒郎去看父親那最無助且最思念的眼神。
“小四乖,師父在這,咱不哭,不哭。”高進慈愛地講著,可聲音裡卻存有一些細不可查的顫音與哽咽,但是這些因素都聽在蕭桐心裡,無不讓他更加自責沒有保護好師父,所以只要想到這,那一時噴薄而下的淚液,無疑變得更加洶湧。
“哐當!——”
此刻,原本嚴絲合縫的門板突然被人猛地推開,而看著師徒二人緊緊抱在一起的玉伯,本就心生酸澀暗自叫苦,可是現在衝進房間的這三個人,卻讓玉伯一時心生欣喜,因為除了蕭桐以外,他最看好也最敬佩的第二個孩子季東華,如今就在他的眼前。
“玉伯,真想不到你和賭神竟被關在這,幸虧蕭桐哭的響,否則我們就錯過去了。”
聽清季東華滿載欣喜地話音,蕭桐淚眼婆裟地轉過頭去,豈料他目光一掃之下,竟把滿臉驚訝的風華直接收入眼底。這下蕭桐頓時擦乾眼淚,並且離開高進的懷抱,抱著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態勢,象徵沒哭過那樣站在一邊。因為他不希望把自己脆弱的一面,被紅顏知己看去,然而,風華還會是他的紅顏知己嗎?
這會,高進將愛徒的反應全程記錄,隨後又上下打量了曲線玲瓏的風華幾眼。半晌,他的目光已是瞭然,遂笑著問道:“季東華你來的好晚,我和你玉伯都以為你能早些來。”
“不是我不想早來,是這一夜發生的事實在是太多了,一時我也說不清楚,反正現在大夥快走,先把宮錦城的人救出來再說。”
“那你們找到阿俏沒有?”玉伯問的特別急切。
“阿俏?別說阿俏在哪,現在連蓮影都不見了,快走吧。”
“走?往哪走,墨鴛九翔令出問題了,我現在都不知道這關怎麼過。”
提及機關門的至尊金牌,玉伯下意識地朝蕭桐看去,希望能和對方合計合計,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