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向阮安乾踢打過去。阮安乾連眉也不皺一下,抬手便是一個重重的耳光直接將她甩回到馬車裡,掙動間心梓掛於頸上的那枚玉珠落於地上,不見蹤影。
她尚且來不及坐穩,就連滾帶爬的向向車下撲過去。
阮安乾面無表情的抬腳一捻,那枚珠子立刻碎成粉末。心梓心中大慟,睚眥欲裂,他卻看也不看,又是一個耳光扇了過去。心梓的頭狠狠的撞在馬車沿上,幾欲昏厥。
辰宇一看這副情景衝上去要和他拼命。
他終究還是個小孩子,幾下子就又被摔在地上,只感覺到渾身的骨頭像是散了架子一般。阮安乾俯下身在他耳邊低低道:“就憑你?回去再練兩年吧,告訴你哥,我會好好地待他的女人的。”
說完便再也不看他一眼,接過親兵手中的韁繩,翻身上馬。
心梓在車中清醒過來,她焦急的想要看看辰宇的傷,誰知阮安乾竟故意騎馬行至她的車前,手腕一甩手中的馬鞭便已呼嘯而來。心梓本能的用手一抓,鞭子是被抓住了,只是手心一陣火辣辣的刺痛,她狠狠地盯著他,眼中蔓延的火焰幾乎能將人燒的粉身碎骨。
阮安乾回望著她,一聲嗤笑似是諷刺。
遠處辰宇的身影,始終跟在隊伍的後面追逐著。她見了雙眼一片模糊,巍巍的皇城逐漸遠去,那些美好的,失意的,醜惡的東西從此統統都再與她無關,前行的車輪載著她駛向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辰軒番外 寒光照鐵衣 (一)
正式做過交割後,辰軒就在北疆軍的大本營正式的呆了下來。
佘徵勳除了第一天的時候出來見過辰軒,一連幾天都沒在辰軒面前露過面。
秦晟對於佘徵勳的這種不分尊卑的行為很是不忿,在辰軒面前提起過。辰軒倒是沒說什麼,每次只是笑笑聽他說完。秦晟見他如此便也作罷。
剛來的第二天辰軒就發現在北疆軍營中有一套很完善的規則體制,什麼時辰起床,什麼時候就寢都被規定的很嚴格,不管有沒有敵情,士兵都要定時操練不可懈怠。辰軒很詳細的向一名佘徵勳派給他的護衛兵打聽了具體的規則,每天都十分認真的遵守,白天經常去檢視士兵們的訓練情況。
佘徵勳聽說了他的舉動之後,本來很是不高興,但是聽說他只在旁邊觀看,沒有搗亂後也就由他去了。
這天傍晚,秦晟本來已經卸了盔甲休息,忽然被辰軒叫道他的大帳之中。
一進賬就看見辰軒正整裝待發,笑著看著他道:“快點準備一下,跟我出去走走。”
若是論起輩分來,秦晟本是辰軒的表兄,這次被罷官的兵部侍郎秦覺便是他老子,他又身為太子近衛,私下裡兩人一向是“你我”相稱。如今見他如此已然是見怪不怪了。於是兩個人商量好了趁著晚飯的時間悄悄的偷了馬溜了出去。
兩個人慢慢的跑著,漸漸的離軍帳越來越遠。秦晟本來不太在意,但是過了一個時辰見辰軒沒有回去的意思也擔心起來。離軍營越遠就越不安全,況且看太子走的這方向,竟然是正北,如今赫赫未退越北就越是危險。
又過了兩刻鐘見辰軒還是沒有要停下,秦晟終於忍不住勸道:“太子,這。。。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辰軒衝他神秘一笑,示意他噤聲,隨即下了馬帶著秦晟步行至一個小山之上。
待到兩人上了山,秦晟往下一看,不由得唬了一跳。原來從這山上竟能直接看到赫赫人搭的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