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賤人,你還是想想怎麼跟他交代吧,要不然又要被他拋棄呢,哈哈……”
扶瑪仰頭大笑起來,笑得極其囂張,笑得有恃無恐,她認定了翁歸靡不忍心傷害她,而劉燁為了翁歸靡,也不敢對她怎麼樣。
劉燁將桌上那碗粥往她面前推了下:“吃吧,待會兒就冷了,你這一天還沒吃東西吧。”
扶瑪止住笑,滿腹狐疑地看著她:“你該不會給我下毒了吧?我吃沒吃東西,也值得你關心?笑話,貓哭耗子假慈悲,你巴不得我死呢,我餓死豈不是更稱你的心!”
“隨便你怎麼想,你是死是活與我又有什麼關係,為了索朗,你連跳崖這種噁心的事都做得出,還有什麼是你做不出來的!你寧願死都要索朗記住你,我沒辦法像你一樣,我拿你也沒轍了。”
“當然,你自己死了更好,免得給大家添麻煩,但我動手就太划不來了,我好不容易跟索朗在一起,讓他死心塌地愛上我,永遠也離不開我,我何必為了你弄髒自己的手,影響我和索朗的感情呢!也許正如你所說,我要是對你不好,索朗他會恨我,為了不讓他恨我,只能違背自己的心意對你好一些。”
劉燁這番話說得既真實又坦然,扶瑪找不到理由懷疑她,她說的每句話都跟她心裡想的一樣。不錯,她自己死了才是稱心如意,但她偏不叫她如意。
“那個叫清靈的賤人差點就打死我了,這樣也叫對我好?她是你的手下,沒有你的授意她敢這樣對我嗎?”扶瑪回想被清靈痛打的場景,惱羞成怒地將床頭的藥膏打落在地上,衝劉燁咆哮道,“我就要讓索朗看清楚你是怎麼對待我的,我不抹藥了,留給他看……”
劉燁無所謂地笑了笑:“正好,他見了你這副鬼樣子,就能堅定他的決心拋棄你了。”
扶瑪的五官擠在一起,表情看起來格外猙獰。劉燁視而不見,繼續說道:“這事兒說起來到底怨誰呢!你老實地待在這兒,什麼事都不會發生,雖是把你軟禁起來,但也好吃好喝的供著你,我對你仁至義盡,你又是怎麼待我的啊!你見到烏布吉長老,準備對他說什麼,恐怕我們都逃不掉,不會留下一個活口吧!”
“哈哈,現在知道怕了?我還以為你狂妄到連大王連我祖父都不怕呢!我告訴你,你最好乖乖送我下山,我看在索朗的面子上,或許還會放你一條生路。”扶瑪等不及離開這個鬼地方,以軍須靡之名威脅她,誘哄道,“你把我關在這兒,又不敢動我一根頭髮,還要你的手下日夜看管,你這是何必呢!”
劉燁順著她的話說:“就算你肯放過我,那麼他們呢?你會放過我的手下嗎?”
扶瑪遲疑了下,道:“常惠和馮嫽都是漢人,他們是你的得力手下,只要你敢擔保他們日後不再找我麻煩,我也可以盡釋前嫌。至於清靈麼,她不就是個西域人嗎,我怎麼對付她,你也要多管閒事啊!我從小到大沒人敢對我不敬,更別說被人打得半死,這筆賬我遲早要跟她清算,誰也別想插手。”
劉燁心裡在冷笑,都到這種時候了,她還在跟她談條件。
“哦,那麼索朗呢?如果我要你離開索朗,從今以後再也不要來纏著他,你答應嗎?”
扶瑪的整張臉明顯扭曲,眼中的寒意直逼劉燁,僵持了幾秒鐘後,她皮笑肉不笑地點點頭:“只要你願意放了我,我什麼都答應,他的心都不在我這兒了,我還有什麼好留戀的呀!這幾天我算是想通了,我以前真是太傻了,我是公認的草原之花,又不是沒有人要,幹嗎非得在他那棵樹上吊死!”
這一聽就是假話,扶瑪說她什麼都答應,也就是什麼都沒答應,她至始至終都沒說過索朗的名字,都是用“他”來代替,如果劉燁把“他”想成翁歸靡,那就是她的事了。
劉燁沒什麼跟她說的了,扶瑪這種人死不悔改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