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殺得過癮,三人卻是腦門流汗。
按照習慣,只要能贏白老一盤,這棋就不用再繼續下,可別說是贏,就算想要輸得不是那麼難看都很難。
白寶琦尚且還能看,可樓盛豐和展長青……這實力差距,簡直就是原子彈和邊區造手榴彈。
李謹言抱著樓二少坐在沙發上,幾個小輩都圍在他旁邊,桌子上擺著一些易於入口的零嘴,樓五的兒子正自己拿著勺子挖蘋果,挖了兩下也只是刮下一層沫,到底還是奶孃接過了手。
樓六抱著女兒坐在另一面的沙發上,其餘的樓家女兒正圍著樓夫人白夫人和展夫人說話,幾家的女婿在外廳玩牌,白寶琦的長子一家也於昨日抵達關北,給李謹言的見面禮是一方硯臺,李謹言不得不感嘆,果真是家學淵源,一脈父子相承。
如今李三少的柳體已具雛形,每次運筆,也算是揮灑自如。
李謹言對白老佩服得五體投地,只是沒敢再如白老說的去向樓少帥討教,哪怕樓少帥的柳體和顏體都寫得極好,李三少也不想再羊入虎口了。
家裡這麼多人,被看出些端倪,總是尷尬。
“言哥。”樓二少丟開手裡的玩具,坐在李謹言腿上,仰頭看他,“言哥,看豹子。”
“恩?”
“豹子,我想看豹子。”
聽到樓二少的話,一旁的幾個小子都來了精神,樓五的兒子乾脆連蘋果也不吃了,白寶琦的長孫雙眼放光,連樓六懷裡的小姑娘也是面露期待。
說起來也奇怪,幾家的孩子,在臉熟之後,都喜歡親近李謹言,對樓大總統和樓少帥一概不怎麼待見,就算不像樓二少一樣見面就橫眉冷對,也難得有個笑模樣。樓五的胖小子還好,樓六的姑娘見著樓大總統和樓少帥就哭,哭得樓六無奈又尷尬。她把孩子帶來,為的是想和孃家人親近,可這見人就哭算怎麼回事?
反倒是樓六的丈夫,錢伯喜的小兒子不以為意,反倒是笑著說道:“這姑娘嬌貴,見著爹也哭。”
這倒是實話,樓六的女婿在軍中做文職,尚且好些,可每次錢伯喜打算抱抱小孫女,小丫頭照樣不給面子,一抱就哭。
哭得錢大師長直撓頭。
樓六因為這事沒少擔心,家裡的幾個嫂子也暗地裡看她笑話,就算是一家人,就算她背後有樓家,孝敬婆婆,妯娌相處,也難。
想到這裡,樓六垂下眼眸,小七羨慕她有了女兒,卻壓根看不到她的難處。她們姐妹幾個,二姐和她算好,大姐四姐家裡都擺著姨太太,五姐更是……也就是小七,別看婆家不顯,卻也是她的優勢,五姐遇上這事,小七的婆家打死也做不出,更不敢做。
不管樓六在想什麼,李謹言被纏得沒辦法,只得請示了樓夫人,帶著一串小豆丁去後花園。提前和看管後花園的人打過招呼,老虎豹子都關好,已經增加到四隻的熊貓也要送進籠子,其餘的山雞野兔梅花鹿一類倒是無礙,這些都是散養在裡面,給豹子和老虎做口糧的。
大大小小都捂得嚴實,丫頭奶孃在旁邊護著,管家在前頭引路,白老爺子也突然來了興致,加入了“遊園”的隊伍,老爺子既然來了,一個兒子兩個女婿自然不能落下,三位夫人也來湊個熱鬧,小輩們自然也要陪著。
就這樣,本來李三少只打算帶著幾個小豆丁去看豹子,結果卻發展成一大家子人去後花園踏雪。突然被如此多的人圍觀,也不知道後花園的住戶會不會被“嚇”到。
樓二少依舊緊緊拉著李謹言的手自己走,樓五的胖小子也纏著李謹言,沒轍,只能抱著。對此,李三少只能感嘆,他怎麼從沒發現自己竟然這麼討孩子喜歡。
看著左手拉著,右手抱著的李謹言,白老捻鬚笑道:“便是不得閒,每日的五篇大字也不能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