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廣播裡的各種廣告就多了起來,倒也讓聽喜歡聽廣播的關北人,又聽到了另一種“熱鬧“。
大雪壓塌民居的事情,是關北時政新聞最新報道的,文老闆的報社,囊括了《時政新聞》,《名人》,《趣談報》等多份國內知名報刊,尤其是《時政新聞》,已經成為北方發行量最大的報紙,足以和上海的《申報》一別苗頭。
《名人》的發行量稍遜一籌,但增加英文版之後,已漸漸有走向國際的勢頭,不久前刊登的一篇某國知名經濟學家的專訪,在國內國外都引起了不小的反響。國人關注的是華夏的報紙,竟然會專門報道一個外國人。而諸如幾家外資銀行的主事者,看到這篇報道後,額頭卻冒出了冷汗,怎麼這篇專訪裡的部分內容,和他們即將實行的計劃如此相似?
再看被專訪者的署名,一個專注於學術的經濟學教授,人還遠在另一片大陸。這讓他們更無法確定,到底是計劃洩露,抑或只是一個巧合。
實際上,這篇專訪是白寶琦和任午初聯手安排的,提問的問題也是兩人擬定的,那個被採訪的教授確有其人,和任午初還有一點的交情,整篇採訪都是以電報的形式完成,遠在大洋彼岸的學者並不知道即將在華夏打響一場金融戰爭,只是覺得奇怪,這些問題,任同樣能夠解答,而且比他更加專精,為何會找上他?
不過當看到寄來的《名人》,見到上面刊登的關於他的專訪,又拿到了那張價值可觀的匯票之後,這個疑問也就不是需要深究的問題了。
李謹言最近也在研讀一些經濟類的書籍,白寶琦和任午初雖然沒有繼續對他按頭喝水,卻也沒打算放牛吃草。在這兩位看來,李謹言有天分,否則也不會把生意做到這麼大,差別就在於他沒“上過學”。不過看樓少帥平日的表現,把李謹言送進學校甚至是到國外留學,肯定是不可能也不現實的,為今之計,只有他們多費些心思,把珍藏的書籍,多年心得寫下的筆記交給李謹言,讓他自己“鑽研”。
這事沒得商量,任午初暫且不論,白寶琦可是他的舅舅,舅舅發話,不聽行嗎?樓大總統見著他這個大舅哥都發憷啊。
專業類書籍雖然艱澀,筆記卻很易懂,一段時間下來,李謹言也是受益匪淺,許多以前沒注意到或是想不通的問題,如今再看都能迎刃而解。這讓白寶琦更加堅信,他的外甥媳婦是個可造之材,也由此開啟了李三少人生中最刻苦的一段學習生涯。
不過這些暫時都不是那麼重要,此刻最重要的還是安排人到城外的各處村莊走訪,檢視是否有災情發生。這事李謹言本可以自己做,考慮之後還是決定讓軍政府或者該說樓少帥出面。
入冬以來,除了還在遠東作戰的第二師,穩定海參崴和伯力等地的新編第十九師,在朝鮮的第三師,進入西伯利亞紮根不走的戍邊軍和新編第十五師,其餘的部隊大多無事可做,就算每天出操訓練,這些大兵們還是閒得身上長草。
甚至有人詢問上峰,是不是和第二師換換?他們打了這麼多日子的仗,立下的軍功一籮筐,也該換換了吧?
可惜上峰一直沒有下令,大兵們只能繼續每天長草。
如今乾脆安排他們去村莊走訪,幫忙村民掃雪修葺房屋,不失為一個“除草”的好辦法。也可以對外表明,北六省的大兵不只會打仗和拆房子,修房子兵哥們一樣拿手。
一番話說完,李謹言嘴有些發乾,正想喝口茶,卻被樓少帥捏住了下巴,溫熱的唇落在他的額頭和嘴角,低沉的嗓音傳入耳際,“我的。”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