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翁之利,這種手段之前就被用過,而且效果很不錯。但是這一次,他們選錯了物件,也錯估了北六省情報人員的能力。
在查明動手的是誰之後,這場戰爭就成為了必然。無論是樓盛豐還是樓逍,都對日本人忍得夠久了。
“閣下,要不要向朝鮮總督發電報,請求派遣援軍?”
第五師團的師團長大谷喜九藏和大島義昌一樣臉色陰沉,眉頭深鎖,參謀的建議他們都曾經想過,可是朝鮮通往華夏的唯一一條鐵路,安奉鐵路被華夏軍隊阻斷了,北六省的一個師不久前剛攻下連山關,隨時可能進攻鳳城。一旦駐朝日軍出兵增援,必然會受到這個師的阻攔。
現在的大谷師團長和大島都督都不再狂妄的認為大日本帝國軍隊可以輕易擊敗華夏軍隊。事實上,第五師團,這個曾經參加過日清戰爭,攻陷平壤,並在日俄戰爭中表現突出。在日後被稱為“鋼軍”的日本陸軍老牌勁旅,已經被樓少帥揍得滿頭包了。
從旅順發回日本國內的電報大多經過修飾,寫得還算好聽,但是再好的措辭也掩蓋不了他們接連被華夏軍隊打敗的事實。
現在,一個問題擺在了日本人的面前,是和華夏人死戰到底,還是主動要求和談?
繼續打下去,他們未必不能贏,甚至贏面更大。畢竟樓盛豐只是個地方軍閥,而且華夏幾乎沒有海軍。可是,在這期間,龐大的軍費開支就可能先一步拖垮日本!而且日本陸軍和海軍向來不和,若是陸軍向海軍求援,不知道會被嘲笑成什麼樣子。
和談的話,無論談判結果如何,代表軍方勢力的桂太郎內閣都將倒臺。而且,按照樓盛豐和樓逍的性格,他們很難從談判桌上得到想要的東西。
那麼,打還是和?
相比起日本人的舉棋不定,北六省上下則顯得輕鬆許多,無論如何,華夏的軍人都打出了自己的威風,先是俄羅斯,又是日本,在連篇累牘的報道之下,樓少帥幾乎成了所有熱血青年心中的當代軍神,甚至有人翻出了之前紐約時報的那份報道,指著報紙說,連洋鬼子都佩服咱們少帥!
一些年輕的女學生更是將親手寫下的書信送到了大帥府,當然,沒人大膽到直接寫上自己的名字,信封上的署名,一看就是化名或者是筆名。李謹言拿起一個署名芳草的信封,暗道,這還沒有新文化運動,青年們就已經如此進步了嗎?
當然,打死李三少也不承認他是有些吃味,至於是吃誰的味……佛曰,不可說。
自從被劉大夫診斷出他的身體受了虧損,還“危言聳聽”的說,可能會影響壽數,李謹言在樓家就成了珍惜保護動物,吃飯喝藥都有人盯著。二夫人得到訊息之後,更是將李謹言叫去狠狠罵了一頓,罵完了,眼淚撲簌簌的掉,只道李二老爺走得早,難道李謹言還想讓她白髮人送黑髮人嗎?
“娘,您年輕得很,哪裡有白頭髮?”
二夫人氣得拍了李謹言好幾下,到底心疼兒子沒用力氣,可紅著的眼眶,眼角未乾的淚,卻讓李謹言的鼻子也有些發酸。連忙再三保證,他一定好好吃藥。
二夫人滿意了。
除了每天捏著鼻子喝藥,李三少的工作時間也被嚴格限制,樓夫人更是明言,李謹言每天在外的時間不得超過三個時辰,其他時間都要在家好好養著,直到養好身體,劉大夫說無礙為止。這次能親自來火車站接人,也是李謹言好說歹說,就差賭咒發誓才爭取來的。
“顧老闆遠道而來,我親自去接,才能表現出誠意。”
顧家的事情樓夫人也知道一些,也不再攔他,只是親眼見他吃過了藥才放人。
等了大概二十多分鐘,汽笛聲響起,火車緩緩駛進站臺,接站的人群變得擁擠起來,李謹言馬上讓身後的兵哥舉起了牌子。
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