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四旅旅長。
第五十六師和第六十一師是新組建的隊伍,卻幾乎都是老兵,其中的新兵還不到五分之一,唐玉璜和龐天逸都是被樓少帥拉回來的,他們手下的隊伍和戍邊軍一樣,早就打上了樓少帥的標籤。
對於這種情況,並非沒人說閒話,這老子還沒死,兒子就忙著拉自己的隊伍了?
樓大帥知道後,將傳這些話的人都叫到面前,同時召集了手下的一干老弟兄,話說得擲地有聲:“我兒子能拉起自己的隊伍,那是他能耐!我樓盛豐寧願自己的兒子是條能一口咬死他老子的龍,也不願他是條窩囊的蟲!”
眾人鴉雀無聲,樓大帥拍了拍樓少帥的肩膀:“怎麼樣,混小子,聽到你老子的話沒有?”
樓少帥腳跟一磕,雙膝併攏,身姿挺拔如傲雪的青松,“是,父親!”
“我今天把話放在這裡,”樓大帥收起了臉上的笑,冷冷的看著之前有意傳話的幾個人,“有些事情我不追究,不代表我不知道!我看在以往的情分上給你們面子,就都收斂些,別真到了我不給你面子那天,再來怪我樓盛豐心狠手辣,不念舊情!”
這件事後,北六省軍政府內部再無人敢輕易挑撥樓家父子關係,樓大帥語重心長的對樓少帥說道:“天家父子無情,咱們這才哪到哪,就什麼東西都往外冒頭了。”
“父親……”
“這些人到底都是跟著我打江山的,貪錢,抓權,只要不過分,我都能容下。只是,”樓大帥話鋒一轉,“不要越過了線。逍兒,你也記著,對待手下人不能一味寬容,也不能過於嚴苛,把握好這個度很難,卻是上位者必須做到的。你老子我說白了是個草莽,你不一樣,明白我的意思嗎?”
“是。”
“樓家,北六省,甚至是……將來都是你的。”樓大帥看著樓少帥:“我今年五十八了,不知道還能活幾年,我不怕你奪權,我就怕你動作太慢!你早一天收服了我手底下那幫老弟兄,我就能早一天安心,說不定還能和你娘多享幾年福。”
“父親,”樓少帥十分認真的說道:“您身體健康,還能活很久。”
樓大帥:“……”如果這混小子別隔三差五的氣得他肝疼,他應該還能多活幾年。
李謹言拿到一千萬馬克之後,立刻著手進行工業區的設計規劃。
手裡有了錢,心裡就有了底。趁著移民潮還沒來,地價算得上便宜,李謹言大手一揮,直接買下了近三千畝地。地買下之後,立刻去拜訪了北六省交通局的孟局長。孟老先生是前清留美學童中的一員,專攻建築,可惜沒能考取學位,求學中途就被清廷召喚回國。他的兩個兒子在建築方面也頗有建樹,尤其是長子孟波,對於道路橋樑等方面十分有研究,如今也在軍政府中做事。李謹言從展長青嘴裡得知了這位孟老先生和兩位公子的能耐,親自提著禮物登門拜訪。
“孟公,冒昧來訪,實在是有求於您。”
李謹言親自到訪,姿態還擺得這麼低,孟老暫且不論,兩位孟公子都有些受寵若驚。如今在北六省,誰不知道李三少爺的能力和在樓家的地位?
“言少爺,不敢當。”孟老先生頜下三縷長髯,面容清癯,身體也十分硬朗,看起來不像是個政府官員,倒更像是個學富五車的教授學者,“若有吩咐但說無妨。即便老朽不堪重用,尚有兩個犬子可供驅使。”
李謹言聽他這樣說,便不再藏著掖著,乾脆利落的將他建造工業區的計劃說了個大概,“地已經買下了,足足三千畝,不過都是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