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寧也分別出兵;魯軍圍困宿州,豫軍佔領亳州;鄂軍一路披荊斬棘,直奔安慶。
一時之間;硝煙四起。
皖軍主力多是前清起義的綠營兵,宋舟佔領安徽之後,抽調蘇浙兩軍中下層部分軍官進行補充;奈何底子擺在那裡,戰鬥力終究平平,遇到了來犯的北軍,不說一觸即散,卻也好不到哪裡去。反倒是安徽各地民團表現非同一般,尤其是皖南地區,鄂軍奔襲安慶,沿途遇到了不下九股地方勢力的截擊,雖人數和武器上均佔劣勢,卻人人悍不畏死,著實讓率隊的軍官心驚,漸漸收起了輕視的心思。
“常言北人鬥勇而南人好文,如今看來,虛言罷了。”
安徽的戰況不斷傳到後方,宋舟出兵截斷了魯軍的後路,另調宿遷的守軍北上山東,兵臨臺兒莊,大有你佔我的地盤,我就掏你老巢的意思。
駐紮在湖南和江西的守軍也開始向與湖北交界處移動,宋舟同時發電四川貴州,共同圍困湖北。
河南的袁寶珊還不足為慮,湖北的宋琦寧對宋舟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威脅。一旦安慶落入他的手裡,江浙門戶便被開啟,後果不堪設想。宋舟原以為宋琦寧會先攻蚌埠,然後北上與魯軍在宿州會和,再聯合南下的豫軍,不想他竟直接朝安慶來了!
可惜宋舟想得好,四川和貴州的兩位督帥卻不怎麼買他的帳。哪怕宋舟把鄭大總統的名義也搬出來了,兩省的軍隊仍是聽調不聽宣,氣得宋舟眉毛倒豎,摔了幾次杯子:“老子當年怎麼就沒先收拾了這兩個騎牆頭的王八蛋?!”
可他到底也只是嘴上說說罷了,川黔兩地地形險要,多山地丘陵,都是易守難攻。加上兩省督帥都是本地出身,頗具威望,無論誰去攻打,都佔不到什麼便宜。這也導致了安徽打成一鍋粥,宋舟調兵遣將,鄭懷恩火燒眉毛,四川的劉撫仙和貴州的唐廷山仍有心思看熱鬧,順帶打著自己的算盤。
沒辦法,宋舟只得給鄭大總統發電報,若是想保住自己那一畝三分地,就想想辦法吧!
鄭懷恩被逼急了,一咬牙,主動聯絡了今井一郎,幾乎掏空了“國庫”,到底從他手裡買下了一大批軍火,用軍火做引子,總算是讓四川和貴州有出兵的意思了。
軍火的訊息傳出去,廣州廣西的一些地方大佬也像聞到了腥味的貓一樣找上門,一掃之前避而不見敷衍了事的態度,直言南方有難,吾輩必戮力同心,定不讓北人奪走這大好江山。
鄭懷恩氣得手直抖,那個正慷慨激昂大發言論的老頭,不是直到昨天還病在床上起不來,眼看著就要辦喪事了嗎?!
沒奈何,形勢比人強,若想保住他大總統的寶座,鄭懷恩只能向這些人妥協。剛買到手的軍火,直接被三下五除二的瓜分乾淨。就連宋舟也沒和他客氣,日本步槍他不稀罕,但山炮野炮卻是多多益善。
今井一郎做成了這筆“大生意”,立刻受到了泰平組合上層的嘉獎,這個表現得比大阪商人還要大阪商人的華夏人,用無比諂媚的語氣給在日本國內的上級發了一封電報,直言華夏市場大大的好!金銀大洋大大的有!宋武閣下對日本大大的親善!曾幫助他同南方政府牽線搭橋的川口今造,不幸身亡卻是大大的遺憾和倒黴!
泰平組合上層對於能賺更多的錢十分有興趣,至於在幫他們賺錢這件事上“居功至偉”的川口今造,則是選擇性的遺忘了。
對於商人來說,死人,就像被廢棄的鈔票,毫無用處。
宋武和今井一郎依舊保持著聯絡,雖然川口今造是從他宅邸離開後遇襲身亡的,可無論是駐華公使伊集院還是其他潛入南六省刺探華夏情報的日本人,都沒有對他產生任何懷疑。只有本多熊太郎提了一句,卻很快在今井一郎的電報面前變成了一句笑話。
安徽這邊打得熱鬧,北方各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