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
低沉的嗓音輕柔的吐出,完全無視在場的其他人。
傅安然抬頭,在看到傅君皇那幾不可見的微蹙的眉頭後,她很是淡定且極為自然的坐了下來。
“你就是這丫頭的父親?”一直都坐在單人沙發上沉默不語的微胖中年男人有些許不耐煩的問道,他的嗓音有些尖銳,而更多的卻是帶著一股子怒意和嘲諷。
一個只能夠上平民班級的學生,怎麼可能會有一個好家世?只是,這個男人是不是看起來過於的年輕了?
深入古潭的黑眸中劃過一道冷光,冰寒的視線撇過在場所有的人,在他的視線落在那個還捂著紅腫的臉不斷的落淚的女生時,深不見的黑眸中浸著一道殺意,最後視線停留在傅安然的身上,略帶機械的聲音緩緩吐出:
“你打的?”
中年男人在接到傅君皇那森冷的視線時,肥大的身體不禁顫抖了下,而他的心臟更是在剎那停滯了片刻。
那是心靈上的震撼。
雖然只有一剎那,但是中年男人可以肯定,方才他竟然嚐到了死亡來臨的滋味。
“沒有。”傅安然搖頭否認,而後,茶色的目眸落在身子還在瑟瑟發抖的金維希的身上,淡然的勾了勾唇角,很是無辜道,“我只是為了表示友好,輕輕地撫摸了下她,只是沒想到,她面板如此嫩滑,只要輕輕一碰,就會變成這樣。”
坐在另外一側的楚安修聽到傅安然如此的說法,險些將口中的茶水噴出來,他一直都知道傅家安然睜眼說謊的本事不小,可是沒想到,她竟然會如此睜眼說瞎話。
“傅安然!”金維希怒及,“你怎麼能夠這麼無恥!爸,是她扇我耳光的,楚安修他當時也在場的,他……”
“不,我當時在處理檔案,並沒有看到。”楚安修連忙放下手中的茶杯,急忙撇清。
笑話,再不趕緊撇清自己,指不定時候,這傅家安然怎麼給他穿小鞋呢。
他們這一批大院兒裡的,沒少被這個看起來對什麼都淡淡的,恬然的女孩子給整過。
金維希一時被憋得滿臉通紅,那因怒氣而充血的目眸恨恨的看著傅安然,“你信不信,只要我爸一句話,就可以讓你全家出門要飯?讓你們沒法在帝都生存下去!”
她知道楚安修的家世不是她金家可以比擬的上的,自然將所有的怒火都發洩在了傅安然身上。
金家在帝都雖然算不上什麼真正的豪門貴族,可是在上流社會上,還是能夠佔有那麼一席之地的,要弄死一家沒有任何身份背景的人,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楚安修用看白痴一樣的目光看著金維希,看來這金家還是沒有完全的踏入帝都的圈子,只要是真正的觸碰到了帝都上層圈子邊緣的,就沒有不知道傅家,沒有不知道傅君皇的。
嗤,他還真是沒有見過找死找的這麼快的。
“哦?”傅安然似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茶色的目眸中劃過一絲玩味,她仰頭,看著貼著她身坐在她身邊的傅君皇,驚呼道:“老帥哥,她說要讓我們在帝都生存不下去誒。”
深如古潭的目眸中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微涼的手將她的握在自己的手中,他望著她的眸,淡淡道:
“不敢。”
他們不敢動他們,也動不了他們。
傅君皇知道自己的寶貝在和他開玩笑,他喜歡這樣的她,只會在他面前露出如此孩子般表情的她。
“立馬給希希道歉,自扇三耳光,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中年男人好不容易從被傅君皇所震懾的氣勢中緩過神來,大聲的喊道。
他金鎮輾轉幾年,總算在這帝都佔據了這房地產的巨頭之一,難道連一家平民小戶他都搞不定嗎?這要是被傳出去了